“說吧!我只有兩分鐘的時間。”
聽著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不慍不火的態度,靜知咬了咬下唇,終是開了口:“江蕭,為什麼一定要把莫川逼上絕路呢?他是一個可憐的人,從小就沒有了父母,是賤婆婆把他一手拉拔大,江蕭,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該把這種恨發洩到莫川的身上,他沒有錯,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他?”
這就是她來找他的目的,想讓他挽開一面放過莫川,只是,法不容情,他身為一個檢察院的檢察官晃可能徇私枉法的。
“九個月了吧?”他望著她圓潤的肚子,思緒並沒有專注在靜知剛說出口的話上。
“江蕭,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麼?放過莫川,他沒有錯,也與你沒有什麼仇,你何必要將一個可憐之人趕盡殺絕?”
見江蕭如此漠視自己,靜知的心幾乎痛到無法呼吸,所以,她再也壓抑不住積累在心底多時的委屈,她幾乎是歇斯底吼出來的。
男人狹長的眼睛一眯,裡頭閃耀的光芒不是危險的精光,也是重重迷離又複雜的光芒。
“林靜知,都說愛情是盲目的,明明知道他罪不可赦,可是,偏偏還將他當成是一個大聖人,你可知道?莫川做了多少違法私亂紀的勾當,你可知道,他曾販賣了多少毒口品與軍火,讓多少的家庭支離破碎,家破人亡,讓多少的青春少年走上了那條再也不能回頭的當歸路?你心裡也十分明白,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何必跑來給我說這些呢?再說,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犯了法的人就應當得到應有的懲罰,要不然,這個世間有何公道與真理存在?要這些千千萬萬的執法者何用?”
他的話堵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她就是不會這樣甘心。
“你這是假公濟私,江蕭,不要說這些冠勉堂皇的好理由,長久以來,你都是想反莫川置於死地,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爸你媽,還有你哥直至現在都還呆在監獄裡,你不去想法營救他們,卻還有心思去對付莫川,難道莫川比陷害你們江家的姚家人更可恨嗎?”
聽到靜知這樣說,男人的面情一下子就陰沉起來,印堂發黑,眉宇間陰戾縷縷劃過。
“這些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我想放過誰,與誰有仇,是我的事,你愛誰也是你的事,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再也不是我老婆,再也沒權利這樣衝著我大呼小叫。”
他的話音很冷,只是,她的話猶如柄柄利箭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臟中,他要對付莫川的心難道她不明白嗎?林靜知,我無法忘記他對你的侮辱,那張她被蒙上眼睛被莫川摩擦私處,隔山觀火的畫面至今還嵌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所以,不要衝著吼,也不要衝著我叫,這輩子,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他。
也許你表現得不這麼心碎一點,我還可以少讓他受一點兒罪,他邪惡地想著。
“你膽知道姓莫的男人是何種貨色?還整天與他纏在一起,我完全可以治你一個包庇犯人之罪。”
“莫川……本性並不壞,江蕭……”
“我們執法人員並不會因為某個人本性並不壞而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實質上,誰打從孃胎生出來本性又是壞的?”不想再理她,抬起頭,別具深意地看了她最後一眼,她的肚子很大,可是,身體卻是弱不禁風,她都不會照顧自己嗎?孩子都快足月了,還這樣為了別的男人四處奔波,值得麼?一個姚君辰,一個莫川,徹底把他的世界攪亂,所以,在心底裡,他討厭這兩個男人,也許也可以稱得上是恨吧!
男人無情的身影毫不留戀地離開,在靜知的眼中漸行漸遠,她想站上去把他喚住,可是,那又能有什麼用呢?
他想治莫川,理由是那麼充份,冠勉堂皇,宋助理跟著他跑了幾步後又退了回來,返回到她的面前,面情複雜地道:“林小姐,你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