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一頭一頭倒下,逆流成河的血將巫汀崖黑色的塵土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
“聞柒……”
懸崖之上,蕭亦莫搖搖欲墜,望著黑霧繚繞的崖下,他眼角滑出一地透明的液體,緩緩滴落。
生死相隨,他便知道,一定是這個結果,只是未曾想到,聞柒這樣毫不猶豫,毫不留戀,這世間,她只看得到一個秦宓,只容得下一個秦宓,只要一個秦宓,連自己都不要,拋棄了性命,拋棄了塵世,隨他黃泉碧落黃土白骨……
蕭亦莫輕喃,容顏白得透明,全是荒涼:“聞柒,可否等我?”
話,隨著風飄遠,他縱身,躍下了懸崖,濃濃繚繞的黑霧,將他的身影湮滅。
生死相隨,黃泉碧落,其實,並非難以抉擇,不過奈何不得情深。
------題外話------
我是親媽……親媽
☆、第五十二章
蕭亦莫輕喃,容顏白得透明,全是荒涼:“聞柒,可否等我?”
話,隨著風飄遠,他縱身,躍下了懸崖,濃濃繚繞的黑霧,將他的身影湮滅。生死相隨,黃泉碧落,其實,並非難以抉擇,不過奈何不得情深。
夜了,點點星子,漏過巫汀崖厚厚的霧靄,在烏黑的藤蔓上映下隱約的碎影,似有若無,斑駁輕輕搖曳。
巫汀崖下,風起,男子御風而來,掖起黑色的衣角,染了泥,還有些許血紅,一身風塵,大大的兜帽下,是一張生若驚華的容顏。
“她在哪?”
嗓音,慌促,低沉,極是醇厚。
枯藤下,昭然女帝驟然抬眸,驚慌,轉瞬輕笑,眼底,是肆意了的痛快,她嗤:“你來晚了。”揚唇,得意地譏諷,“這張臉,真的是一模一樣呢。”
絕色絕代,傾國傾城,在北滄,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秦褚,秦褚……
他該將他千刀萬剮的。
“我的女人若有分毫損傷,千百倍以償。”寒冽刺骨的話,落了,男子抬袖,風刃起,直襲昭然女帝,轉身,他飛起,身影沒入巫汀崖的黑霧。
那樣迫不及待的身影,可是如何?秦宓,你晚了,晚一步,一敗塗地……
“哈哈哈……”昭然女帝大笑出聲,唇邊,血流湧出,她抹了唇邊血漬,陰鷙的眼望去崖頂,“這次,孤贏了。”
巫汀崖上,狂風大作,風雨欲來。南詔城外,烽火硝煙,血流成河。天,暗了,烽火臺的光影,早被染紅了。
天襄六十年,十二月,西啟出兵,攻入南詔城外,北帝守城,僅以千人。
南詔城下,衛兵高聲傳道:“報!”
南詔城牆之下,戎裝著身,乃北滄軍統晉五,只道:“說。”
衛兵道:“北滄地牢被劫,榮帝已出逃,探子來報,一個時辰前,榮帝已去巫汀崖。”
巫汀崖……
一個時辰前,秦宓應昭然女帝,守城南詔城下。
一個時辰前,線人剛報,聞柒入巫汀崖。
是計,調虎離山……
晉五抬頭,西北方巫汀崖的天,烏黑一片,他漸進沉下臉色:“晚了,已經出事了。”
衛兵不言,只是心頭驚恐,隱隱覺得大禍將至。
“全軍聽令。”晉五高聲令下,“退兵,赴巫汀崖。”
北滄退兵,不過片刻,南詔池渡將軍援軍城下,對西啟三十萬大軍。一個時辰之後,西啟退兵半數,以赴巫汀崖,只傳言,蕭太子失蹤。
這日,禍起蕭牆,四國混戰,卻不見一位主帥。《天下治》有記:“天襄五十九年十二月,女帝於巫汀崖下遇獸群,斷一臂,傷及肺腑,險而喪命。同日,大燕西啟入攻南詔,北滄對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