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邊臉,一臉委屈,“說了不許打臉。”
聞柒瞧著那張娟秀的俊臉上醒目的手掌印,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小樣!叫聲母后聽聽,就饒了你大不敬之罪。”
小人得志,莫過於此。
燕湘荀好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瞪圓了眼珠,柔美的小臉,又羞又惱,他咬牙切齒,瞪著聞柒。打不得,罵不過,他紅了眼,又是不甘,又是無奈,這傢伙,就是他的劫數!
聞柒拍拍手,笑得無恥得意:“來啊,來咬我啊。”說著,一腳跳上藤木椅,耀武揚威,甚是眉飛色舞。
葉九傳膳回來,正巧瞧見這一幕,眉頭跳了跳:“主子,當心動了胎氣。”
聞柒頓時不動了,老老實實躺下,揉揉肚子,一臉柔情似水:“十八乖乖噠。”
燕湘荀驚愕:“胎氣?你,你——”秀眸撐大,緊緊鎖著聞柒的肚子。
聞柒眸光婉轉,慈愛得緊:“皇兒,恭喜你,母后給你添了個十八皇弟。”她笑得喜氣洋洋,歡歡樂樂的。
晴天霹靂!燕湘荀僵了。他父皇臥床近三年,被她折騰得只剩一口氣,哪來的十八皇弟!
珠胎暗結!該死的秦宓!
燕湘荀怒目結舌:“聞柒你,你……”不守婦道,與人廝混,紅杏出牆,諱亂宮闈,大逆不道……罪名簡直罄竹難書,燕湘荀竟一時氣結,瞪著眼紅著臉,半天從嗓子眼憋出一句,“無恥下流。”
甩了一句,燕湘荀摔了茶杯就走,再不走他怕會忍不住掐死這無惡不作的無恥之徒。
聞柒端著茶杯啜了一口,望著燕湘荀狼狽逃竄的身影,一臉不以為意:“本宮無恥下流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幹嘛一副天打雷劈的落魄樣。”她眉毛一揚,“難道是本宮從良太久了?”
葉九沒話接了。
聞柒伸了個懶腰,瞧瞧時辰,手裡捏了塊膳食:“我家爺呢?”
葉九道:“去了右相府。”
聞柒咬了一口糕點,眉一擰:“太甜了。”放下咬了一口的糕點,擦擦手,不經意般的語氣,“去司膳房蒸幾籠紅豆包,本宮好久沒有和小籠包談天談地談理想了。”
談天談地談理想?聞柒說笑呢!
近來,爺與東陵鳶來往密切了些,儼然瞞了聞柒什麼,東陵鳶是個嘴嚴的,倒是對右相公子言聽計從。葉九瞭然,並不多話,默默地去蒸紅豆包。
半個時辰後,早過了用膳的時辰,長樂殿的案桌上,擺了十幾蝶玉盤,一看,嘿,全是紅豆小籠包,剛出鍋,還冒著熱氣,拳頭大小,白白嫩嫩的。
慕言瞧得兩眼放光,坐得端端正正,一手端著一碟,一手拿著一個,一口一口地咬著,動作斯文溫吞,三口一個的小籠包,他咬了十幾口,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盯著桌上,吃著手裡的,看著盤裡的。
聞柒捏了個小籠包,笑眯眯地湊上去:“小言言啊~”語氣學著東陵鳶的矯揉造作,百轉千回那個嬌滴滴。
慕言咬了一小口,看著聞柒,有些幽怨,不滿地糾正:“小籠包。”他突然覺得小籠包這麼名字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聞柒笑得一臉花兒,順溜地改口:“小籠包啊。”將手裡的紅豆包湊到慕言嘴邊,一臉慈祥地看他,“來,多吃點,姐姐一年多沒回來,瞧,都把你給餓瘦了。”
慕言乖乖咬了一口嗟來之食:“我去找你了。”將自己手裡沒咬過的那個小籠包放到聞柒嘴邊,一邊小口地咬自己那個。
“額……”聞柒一愣,很是受寵若驚啊,她是知道慕言吃獨食的習慣,右相老大人可是摸都不讓摸一下,瞧瞧,這就是地位啊!聞柒歡歡喜喜地咬了一大口,去了半個紅豆包,甜得她心花怒放,“我怎麼沒見到你?是不是迷路了?”
慕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