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舔也不許,你——”思忖了好一會兒,裡頭傳出常湘王耳提面命,“你嚇唬嚇唬她。”
不許咬,不許舔,媽呀,唱哪出?
殿外蘇公公一邊刨土,一邊問:“殿下這是怎麼了?”
“剛剛在路上逢見了聞家七小姐。”
這就不奇怪了,聞家姑娘,那是霸王爺的剋星!
這時,內事公公跪見:“殿下。”
燕湘荀躺在軟榻裡,抬抬下巴:“要不是要緊事,當心你的皮。”
公公抹汗,顫言:“是、是聞家姑娘。”
燕湘荀頓時坐起,眉眼都亮了:“快說快說。”
瞧瞧,還是聞家姑娘能降住!
“奴才在路上遇著聞家七小姐,七小姐讓奴才帶句話來給殿下。七小姐說看上了常湘殿裡的一個小、小,”支吾了半天,難以啟齒,“小妙人,希望殿下割愛。”
殿外種花的一干人等都發呆了,聞家那姑娘才十三啊,要不要流氓得這麼天經地義。
“誰?”一個字,好像從燕湘荀牙齒裡蹦出來的,全是切齒的火藥味,還帶著酸味。
完了,聞家姑娘這一把火又捅到王爺心窩子裡了。
那內事公公顫抖得不像話,大冬天的一身冷汗,掖著嗓子說:“司膳房的林小賤。”
“妙、人?”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燕湘荀道,“去把那個小賤人給本王剮了。”
小賤人?哎呦喂,小祖宗這是氣得哪一齣啊。
傳話的公公都快哭了:“殿下,聞家姑娘還說了,說,說……”
“再支支吾吾,本王弄死你!”燕湘荀氣急敗壞,恨不得殺人,更恨不得將那小流氓撕了。
“說、說王爺彆氣,大不了她委屈點,讓,讓,”一咬牙公公道,“讓王爺做大。”
話落,死寂一片,刨土種花的一干人等,風中凌亂,他們聽到了什麼?
王爺做大,王爺做大……
“你們聽到了什麼?”一張瓷白娟秀的俊臉生生給扭曲了,燕湘荀反笑,唇邊那一抹弧度,森冷得僵硬。
頓時,刨土的刨土,種花的種花,裝聾作啞眼望四天。
“奴才耳鳴。”
“風太大,閃了耳朵。”
“奴才拔草。”
“奴才,奴才……”內事的小公公腿一抖,跪下,“王爺饒命。”
殿中,靜謐了半響,只聞見外頭東風呼嘯。王爺啊定是在想著法子討回面子裡子。臉色一番紅白交錯後,道:“你去把那個叫林小賤的小賤人扔去敬事房,閹乾淨了就送去華乾殿。”
額?這妙人……額,不,這賤人就這麼送了?
事實證明,鬥不過,氣不過,狠不過,那就只有一個法子:從了!可是……
“殿下,小賤本就是太監。”
燕湘荀冷冷一哼:“那就再閹一遍。”
酸味好重!
“奴,奴才這就去。”
“你,你,還有你,去把側院裡那些女人都給本王帶來,本王要她們伺候本王,聽本王的話,給本王乖順地磕頭服軟。”
殿外一干奴才傻著沒動,王爺是有多想讓聞家姑娘伺候、聽話、磕頭服軟啊。
“都聾了嗎?”
“奴才這就去。”
一旁人,才剛走到殿門,常湘殿的侍衛急急忙忙就進來了。
“殿下,皇上傳您去掖庭殿。”
燕湘荀擺著張俊臉:“什麼事?”
“常廣王殿下重傷,太子說是,是……殿下打的。”
燕湘荀一腳踢飛了案桌,嘴裡蹦出兩個字:“狗屁!”
一事趕著一事來,一波不平又起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