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最不想看到的境況發生了。柳的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
「這種事情一眼就看出來。」毛利理理頭髮,指了指眼睛,「眼神這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而且——」
毛利拉長了尾句,神色嚴肅起來:「我和他一起看了關東大賽的比賽錄影。」下一句話又是毫不留情地諷刺批評,「你們打得也太爛了點吧!」
「怎麼?我不過退隊一年,你們的水平就直線下降到了連關東大賽都要輸掉的境地了嗎?全國第一的網球部差點斷了十五年的優勝,你們是不是太不把這個獎盃放在眼裡了點?啊?」
「如果不是我看完了整場的錄影帶寫著立海大的名字,我還以為這是哪個三流學校打出來的比賽呢!」
毛利的指責如疾風暴雨般,連珠吐露,根本不給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反應的機會。兩人只是低頭默默承認這次關東大賽上的確是他們發揮最失常的比賽。
「幸村現在是失憶了沒錯,不代表他之後也看不出來這場比賽的貓膩!」毛利語含警告,「你們這樣的比賽態度,不僅是對對手而且是對網球的侮辱!」
這句話的份量實在是太重了。
原本聽訓的柳猛然睜開了眼睛,仰頭看著毛利:「那麼一直逃訓的前輩你是不是也是在侮辱網球呢?」
像是抓到了反擊點一般,柳將自己原本忍著的情緒全部都爆發了出來,「網球部的訓練從不參加,一向以逃訓為榮的前輩連課外活動時長都要造假,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們?!」
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怨氣和怒氣,柳有些口不擇言,然而話已經說出去了不能再收回。
末了,柳略一偏過腦袋低聲道了一句「抱歉,我有些失態了」。
真田瞳孔微微放大看上去難以置信,而被罵的當事人毛利倒是鎮靜如常,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又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反正我今天來這裡也不是因為這件事。」
聽到這話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為了幸村來的。」毛利雙手交叉在胸前,「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想過要幫幸村恢復記憶這件事?」
「可是,現在不是好時候。」真田搖了搖頭,聲音艱澀,「之前我去醫院裡探望過幸村提到過這件事,但是他讓我們好好準備全國大賽……所以……」
毛利眉頭一擰,忍不住吐槽:「怎麼比賽時就沒見你們這麼聽他的話呢?」看到兩人腦袋低垂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又十分地嫌棄道:「你們訓練任務重,平時沒時間難道週末還沒時間嗎?」
「上次我和幸村一起看比賽錄影的時候,發現他似乎對網球比賽中的各種絕招挺感興趣的,如果你們讓他切身體會一下,說不定也能刺激一下他。」
毛利眼見對面兩人慾言又止的樣子,連忙豎起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別跟我說他受不得刺激這種鬼話,你們可別忘了他是幸村精市,即使失去記憶,大腦或許會騙人,但是心不會。」
「他有多熱愛網球,只有他自己知道!」
柳對於幸村恢復記憶這件事自然百分百地上心,此刻也站到了毛利的一邊,試圖勸降真田:「弦一郎,你覺得呢?」
「可是全國大賽……」真田仍舊猶豫著,天平兩端不斷地搖擺,情感與理智不斷地拉扯。
突然,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吵鬧的聲音瞬間擠滿了房間。
「丸井前輩,你好重啊!壓到我了!」
「文太,小心一點啊!」
「不要擠了啊,小心被他們發現了!」
「仁王君,這樣實在是太失禮了!」
「啊啊啊——」
不出意外暴露在毛利三人面前的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