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住了一段時間院,幸村連性子都變了個人似的。
「啊——」幸村連忙把東西吃完,「要遲到了!我先出門了!」
「路上小心!」
幸村媽媽的話音未落,他已經消失得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一路小跑著出了家門,幸村直到確定父母看不見自己之後才狠狠地鬆了口氣。
差點就被發現了呢。
勉強算是搪塞了過去,看來自己是不得不快點學習網球了,不然之後都不知道該怎麼瞞過去。
不提網球部這邊,單單是相處最久的家人們,就已經開始生疑了。
之前網球部眾人曾說過等他出院之後就安排人來教他,不知道會是誰。
誰能來做網球部排名第一的幸村精市的老師呢?
提起老師,幸村不由地又想起了三天前和清水和也的相遇。
這一世的清水和也因為幸村的解圍對他很有好感,甚至也在那之後問過幸村有沒有學習過繪畫,想要他做自己的弟子。
但是——幸村卻拒絕了。
「你剛才陪中原先生逛展的時候,每件展品的來歷、筆法、作者生平都能一一道來。」相田先生有些難以置信,「你既然對畫作頗有見地,說明你是個懂畫的,怎麼會連這樣的機會都放過呢?!」
在他看來,能夠被清水和也看中,意味著將會被整個日本畫界看重。幸村作為一個學習繪畫的人,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難不成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清水和也也跟著一起問道,想知道幸村的原因何在,「莫非你已拜入其他人門下?」
對於這樣的猜測,幸村都一一搖頭表示:「不是這樣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其實他何嘗不想再次拾起畫筆,可是迫於現實的無奈不得不捨棄自己夢想。
自己現在並不是一個人活著,而是為一群人活著。
幸村精市的夢想和願望還要靠著他來實現才行,而自己的夢想只能為此讓步。
更何況……有些東西他還沒有弄清楚,至少現在,他還不能拜師。
清水和也並沒有強求,只是告訴幸村隨時為他敞開大門,隨時都可以來找他。
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後便告別了。
幸村拍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現在不是緬懷過去的時候了,既然選擇放棄便不能再回想了,不然只會讓自己更後悔。
還是想想接下來的網球該學習吧。
上次讀了幸村精市的反思手札,雖然大多是對網球部其他人的評價結果,但是也不妨礙幸村暢想本人的網球是什麼樣子。
畢竟之前看過比賽錄影,大家的招式都讓人眼花繚亂。
想來作為部長的幸村既然凌駕於所有人之上,想來也必定是有特別的招式的。
不知道會是什麼呢?
正當幸村心懷期待時,不其然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幸村,早上好!」真田弦一郎渾厚的嗓音在背後響起,「身體已經沒問題了嗎?」
「早安,真田君。今天沒有早訓嗎?」幸村轉頭看向他,「我記得網球的訓練是每天都有的吧。」
真田還沒從幸村這麼健康的模樣裡回過神,便被這一句話給弄得背脊一涼,下意識地就要吼出那句「太鬆懈了!」
不想有人卻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動作,「弦一郎,今天的訓練下午會補回來的,你忘了嗎?」
是柳蓮二。
還有跟在他身後還打著哈欠的切原赤也。
「精市,歡迎回來。」
「幸村部長!早上好!」
打過招呼後,幾人並肩同行抵達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