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非禮勿聽,你不懂得這個道理,說你一句沒教養,本來也沒有說錯。”秦羽瑤淡淡地道,此刻簡直厭煩透了這個姑娘。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雖然因為孫氏的事,嫁不成了,但是也沒有就這樣跑出來的道理。
便是有什麼事,派劉小美或劉有志來說一聲也可以,何必非要自己來?她還嫌自己的名聲不夠壞嗎?而且秦羽瑤瞧著她方才看著任飛燁的神情,以及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更加心裡頭跟明鏡似的,這個姑娘,心大著呢。
“你,我——”劉玉潔不敢相信地看著秦羽瑤,“大姐姐,你怎也如此說我?我明明就不是故意的,你為何非要咄咄逼人?我爹孃將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你便是這樣對待我的?”一副楚楚可憐,不敢置信的神情,彷彿秦羽瑤做了天大的惡事,欺負了她似的。
“那日我跟你說過,如果你認我做姐姐,我定然是不會慣著你的,你有錯我就教訓你,怎麼你不接受?”秦羽瑤面沉如水,指著院子外頭道:“如果你不接受,不想認我這個姐姐,那你速速離了我的院子,就再也沒人教訓你了。”
“你——”劉玉潔咬著嘴唇,黝黑的臉上又透著紅色,眼睛裡閃爍著悲憤與羞辱,狠狠跺了跺腳,一扭頭跑了。
“叫你們見笑了。”秦羽瑤心裡嘆了口氣,雖然不滿劉玉潔,此刻卻也不得不為她講話。畢竟劉大壯和趙氏對自己都是不錯的,犯不著為了這個,叫他們跟著擔驚受怕:“我這個親戚,腦子是有些不好使的,任掌櫃別和她一般見識。”
“哼!”任掌櫃作勢哼了一聲,“既然夫人這樣說了,我也就不計較了。飛燁,隨我走吧。”好也賣了,威也示了,任掌櫃心知已經可以了,剩下的就看回去給公孫若塵寫信後,公孫若塵的回覆了。
且說劉玉潔一路掩面飛奔,眼中滿是氣惱,秦氏憑什麼?當著任公子的面,下她的臉面還不夠,生怕她跟任公子說一句話,這麼快便攆了她出來。
幸而路上的人不多,倒也沒有人注意她,一路飛奔回家後,劉玉潔對著銅鏡看著自己的臉,不由得又是呆住了。
此刻屋裡光線已經十分明亮,銅鏡裡映出來的面孔,雖然五官秀氣,然而膚色卻是黝黑,使得原本的好顏色生生被掩去七分。劉玉潔又想起任飛燁眼中的嫌惡,不由得摸上臉頰。
任公子便如那天上的白雲,自己便是那地上的汙泥。她,是配不上任公子的。一時間呆怔著,眼淚漸漸流了出來。
過不多久,趙氏回來了,卻是生氣地道:“那蘇家怎麼如此做事?什麼叫沒關係?就這樣把閨女嫁出去,我們家成什麼人家了?”
旁邊劉大壯應道:“說得是,玉潔今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嫁過去的。咱們好人家的女兒,不能給他們那樣糟蹋。”
“我瞧著這蘇家也不是個好的,竟然能夠說出就今日就讓玉潔過門的話來,如此沒有規矩,不如咱們退親算了!”趙氏氣道。
李氏猶豫著道:“可是,娘,玉潔這個年紀,再耽誤下去……”
“我嫁!”這時,劉玉潔從屋裡走了出來,眼眶還紅紅的,但是卻神情堅定地道。反正不是任公子,嫁誰還不是一樣?此時此刻,劉玉潔心如死灰,再也沒了對未來夫婿的羞澀與期盼。
“玉潔,你別糊塗!”趙氏不知道劉玉潔之前去了秦羽瑤家中的事,只見劉玉潔眼眶紅著,不由得心疼起閨女來,“你放心,咱們一定能找到好人家的。”
劉玉潔搖了搖頭,彎起嘴角笑了,有些淒涼:“娘,我認命。”
這副了無生趣的模樣,讓趙氏吃了一驚,不由得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並不見燒啊。”皺起眉頭,有些擔憂地道:“兒啊,你是怎麼了?”
趙氏雖然狠心說不管劉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