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小姐和胡家小姐此刻站在一處,一齊怒視著蔣明珠,一時間讓蔣明珠鬧了個大紅臉,竟是也惱了:“若非你們家中父親欺負我家顧郎,我哥哥至於如此說麼?”
“呵呵,顧大人真是好樣的,自己沒本事,卻有個有本事的妻子和大舅哥。罷了,誰叫我們沒有如此有本事的親戚呢?胡小姐,咱們認了吧。”蘇家小姐冷笑著道。說著,不忘甩一個眼刀給寧氏。
寧氏此刻的臉色也不好看,宇文婉兒方才也不知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竟是把她男人說得如弄臣一般,淨知道在太子殿下跟前嚼舌根子。
然而不等她開口,便只見宇文婉兒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姑娘家,不理那些男人們的事。今日來此,便是為了玩耍而來,那些話題不提也罷。”
說罷,揮了揮手,令眾人就座。
於是,眾人便斂口,紛紛入座。
兩人一桌,分別在大殿兩側坐下來。而秦羽瑤卻是跟在宇文婉兒身邊,只見其他人都坐開了,便湊近宇文婉兒問道:“顧青臣被斷了手指頭,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婉兒有些驚訝,扭過頭問她:“你竟不知道麼?”
秦羽瑤搖頭:“他在京城,我在青陽鎮,如何得知他的訊息?”
宇文婉兒直是跺腳:“你怎如此沒用?只怕哪日他死了,你也不知道,還如何報仇?”
秦羽瑤便笑道:“他死了更好,不必我動手,卻是叫我乾乾淨淨的呢。”被宇文婉兒的一雙美眸瞪著,便只好告饒:“公主,你怎麼能對我期望那樣大?我每日要帶兒子,要開店鋪,要張羅著賺錢,我哪裡還有心思理他?再者,若非公主接我進宮,我竟是沒進過京城的。”
“你從沒進過京城麼?”宇文婉兒訝道。
秦羽瑤便反問道:“莫非公主常常出去逛麼?”
宇文婉兒剛想答“是”,忽然想起每次都是無數護衛在周圍保護著,將街道清理乾淨才叫她出去,不由得閉口。
轉而說道:“顧青臣的手指,是被無名高手給斬斷的,詳情無人得知。總之就是忽然有一日晚上,顧府闖進了人,斬了他的手指。但是那人是個高手,竟然從始至終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紀,多高的身量。”
“這般稀奇?”秦羽瑤面上驚道。其實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這般來無影去無蹤的高手,本來就難見。恰好,她認識的人當中,便有這麼一位。聯想到顧青臣的仇家,再聯想到自己,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宇文婉兒點了點頭,譏諷道:“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很該多切下來幾個部位的。”
秦羽瑤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沒再答話。
此時,坐在英華殿兩旁的姑娘們和年輕婦人們,因為是兩人坐一桌,故而都是交好的互相坐在一起。比如胡小姐和蘇小姐坐一桌,比如蔣明珠和寧氏坐一桌。而對於顧青臣的八卦,本來有些人是不知道的,此刻也紛紛小聲打聽了起來。
然而她們再小聲,總歸還是有一兩句傳入蔣明珠的耳中,直是氣得她攥緊了帕子,牙齒咬得咯咯響。在她旁邊,寧氏也沒有心思安撫她。此刻心中,也有些懊惱。
果然,婉公主就是一個沒腦子的,竟不知道自己就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人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下自己的面子,莫非是貴妃娘娘教婉公主如此?此刻,寧氏卻是想得遠了。
“啊呀,對不住,我們卻是來得遲了。”忽然間,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只見兩個生得無比明媚的年輕婦人攜手走了進來。一樣的芙蓉面,櫻桃口,偏偏神情明媚飛揚,極其有神采。
“朱瓊雯、程水鳳,見過公主殿下。”兩個女子進入殿內,清亮的聲音響起道。卻是並不以朱氏、程氏等自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