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的聲音這時響起:“事故發生時,頭等艙和二等艙的人,只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以為只是小故障,只有下面船艙的才感受劇烈的震盪,第一時間感到危機,看到海水湧入。”
隋心應道:“富人們總是活的安逸,忘記了危機感。”
——
劇情在緩慢前進,未刪節版交代清楚了剪輯版遺漏的每個細節。
兩人也再沒交談,隋心看的專注,並沒有因為已臨近深夜而感到絲毫困頓,上一次看這部電影已經是五六年前了,那時候還沒有未刪減版,她在溫哥華租了錄影帶,反覆看了幾遍,哭的稀里嘩啦。
那段時光,如今已遙遠的觸不可及。
均勻而和緩的呼吸聲自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頸子。
隋心小心的錯開身子,回頭看去,霎時間忘記了電影劇情。
鍾銘側著頭靜靜地睡著了,濃密的睫毛蓋住了那雙深眸,光影略過挺拔的鼻樑,在臉上映出一座小山一樣的影子,薄薄的唇邊已經泛出青色的茬兒,蔓延至堅毅而向前微伸的下巴。sk
她輕輕靠過去,輕輕閉上眼,感受著他呼吸的溫度,緩緩交融。
直到柔軟的唇碰了一下,她抬眼,他依然沉睡,薄唇卻勾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她笑了一下,回過身繼續看電影。
不知過了多久,劇情已經進展到最經典的一幕,畫裸畫。
Jack專注於構圖上,他的天分毋庸置疑,直到筆觸經過Rose的胸脯,Rose笑他臉紅了。
Jack警告Rose不要笑,Rose收起了笑容。
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如海藍寶,清澈透明,靜靜地注視著他。
直到鏡頭切到年老的Rose,依然是那雙眼,那樣生動,卻寫進了滄桑,四周佈滿了糾結的紋路。
連她的聲音也變得蒼老。
字幕上劃過這樣一句:“那是我一生中最香豔的時刻。”
有一探索隊的船員問:“你們做了嗎?”
Rose笑道:“抱歉讓你失望了,Jack是個很有素養的職業畫家。”
——
隋心不禁屏住呼吸,空氣靜謐,無論是影片中還是影片外,整棟屋子裡都洋溢著浪漫的氣氛。
直到扶在她腰間的手,向上滑動,罩住那片起伏。
隋心倒吸一口氣的功夫,下巴已經被他捏著轉了過去。
剛剛睡醒糅著沙啞的嗓音響起:“那天你給我畫畫的時候,也在臉紅。”
隋心眨著眼,下意識抿了一下唇,惹他低頭去啄。
“那也是我一生中最香豔的時刻。”
她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背脊竄上一片戰慄。
他的手已經穿過腰間,來到那裡,輕撫著,揉著,像是在給貓抓癢。
空氣中傳來吮吻的聲音,是電影中的Rose正在吻Jack的中指。
她的聲音透著蠱惑:“Put your hands on me。”
然後,她帶著他的手,來到胸脯。
這大概是隋心記住的最後一幅畫面了,那之後兩人的激情畫面,全部斷片。
——
鍾銘的吻已經堵了上來,掠奪席捲了她的所有呼吸,那靈活而不懷好意的舌尖四處搜刮,纏繞著她的。
那吻順著面頰,滑向耳朵,埋進頭髮裡,下滑至繃緊的脖頸,鎖骨,來到起伏溝壑的胸前,隨著她漸漸急促的呼吸,沉淪進那片溫柔。
直到隋心抬手,將距離撐開。
“我要看電影。”
他不滿的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眸子迷濛氤氳,舌尖緩緩劃過潤澤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