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都知道大早上被長輩叫去談話十有八、九沒好事,可他們並不關心姜嚴到底經歷了什麼,也不在意她現在心情如何,仍是順著之前的話題。
「罰還是要罰的,輕一點就好。這是我們的規矩,要不然以後誰都缺席了。」
這群二代年紀都不大,基本都不是家裡的繼承人。他們大多從小就認識,所以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也都喜歡聚在一起。
姜嚴其實並不喜歡他們所謂的規矩,但現在她頂著原主的身份,當場翻臉並非最佳選擇,畢竟還要顧忌這些人的家族背景。他們不僅從小相識,大部分家族生意上還有交集,長輩們也會暗示他們要和平相處,不能影響了交情和生意。
說來說去,還是錢在作怪。
姜嚴看著面前的酒,想了想,仰頭喝了。黎子峰又準備倒第二杯,姜嚴用手擋住杯口:「說好是輕罰,我已經表示過誠意了,第二杯就免了。」
黎子峰頓了一下,爾後笑說:「你酒量不止這麼點,多喝兩杯一點事也沒有。再說,你就快結婚了,盼了四年的心願終於能實現了,還不暢快多喝些啊。」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表示黎子峰說得有道理,都等著姜嚴把手拿開。姜嚴在他們眼裡,除了讀書成績不錯以外,其他方面就是個廢材傻缺。每次就只會跟在夏伊寧身後噓寒問暖,大獻殷勤。
他們背地裡笑話她,但當面又跟她說友誼萬歲,也不知原主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等了片刻,姜嚴的手還放在原處,黎子峰的臉色有些變了。
「一碼歸一碼,結婚的事和今天遲到的事沒有必然聯絡,所以這酒我還是不能喝。」
「姜嚴,你……」
黎子峰正要發作,姜嚴卻搶先說了:「你剛才還說輕罰是為了維護規矩,那我認罰了。你現在擅自追加懲罰,也算壞了規矩。」
被她這麼一說,黎子峰無話可說,只好把酒瓶放下。其他的人都不出聲,私底下眼神交流,對姜嚴今天的態度感到意外。
平時姜嚴都是眾人忽悠幾句就上頭的人,怎麼今天變得這麼清醒又堅持了?想來想去都找不到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有靠山了,人就硬氣了。
姜家因為前幾年急速擴張,導致資金鍊緊張,這兩年更是舉步維艱,完全是靠「借債度日」。市場還不知情,但圈子裡幾乎都有所耳聞,所以這兩年姜嚴在朋友圈裡的地位更低了。
但她跟夏伊寧結婚後就不同了,雖然名義上算是「入贅」,但夏家肯定不會不管姜家。這樣一來,姜家的困境很快就能解除了。
以後姜嚴混得如何不好說,但眼下她肯定不會更差。這些人心裡算盤打得響,自然不會把關係鬧僵。
劉心儀開口打圓場:「姜嚴堅持不喝是對的,黎子峰你就是剛才自己喝多了,糊塗!」
距離他們最近的人順勢遞來一杯冰水,補充說:「心儀說得對,子峰你趕緊喝杯水醒醒。」
黎子峰僵在那裡十幾秒,無可奈何把冰水咕咚喝光,剛才不覺得,現在卻覺得冰得牙酸。
姜嚴這才把手緩緩拿開,桌上氣氛有所緩和。
黎子峰喝完冰水好一陣不吭聲,劉心儀主動問姜嚴:「距離婚禮還有兩個多月,籌備得怎麼樣了?」
姜嚴一臉淡然:「這些主要是夏家在處理,我負責配合就好。」
劉心儀以為她在故意賣關子:「你盼這一天盼了四年,怎麼能這麼淡定?大家那麼熟了,別不好意思。」
姜嚴撇嘴,她說的是實話。無奈原主舔狗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她說什麼別人都不信。
「結婚的事,從頭到尾都是夏家主導,我想插手也沒機會。」她聳肩,做了個無奈攤手的姿勢。
這倒是符合真相,舔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