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越來越的白川,許傾傾忐忑的,有種要窒息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媽媽離開時,那個從學校歸來的下午。
“白川……”她突然死死握住白川的胳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令自己不要發抖。
“莫少沒事!”白川知道她擔心什麼,趕緊交代,“只是頭部受了點傷,輕微腦震盪,醫生給他包紮完,說只要醒來就沒事了。”
許傾傾一顆懸著的心驀的落地,腳下一軟,幸好白川扶了她一下,才不至於丟醜。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迫不及待的衝向病房,守在門口的保鏢趕緊給她讓開一道路,並替她開啟門。
穿過外面的會客室,許傾傾望著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雙目緊闔的莫逸塵,垂在兩側的手拳頭緊握,心如刀割。
一步一步走向他,許傾傾的眼睛和鼻子都酸的厲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莫逸塵脆弱的樣子。
從前,他在她心中,一直是堅不可催,無往不利的。
她坐在他床前的椅子上,手忍不住緩緩抬起,摸了摸纏在他頭上的繃帶。
看到從裡面滲出來的血,她的手猛的一縮,心像被一隻大手猛力的揉搓著。
守在他身邊,半天,她沒說一個字。
半小時後,門推開,程嘉鬱醫生帶著護士從外面進來。
“程醫生?”許傾傾神色恍惚的站起來,她認識程嘉鬱,之前她險被許秀妍毀容,就是他治好了她的臉傷。
“來了。”見許傾傾也在,程嘉鬱毫不意外似的,很自然的跟她打著招呼。
他走近,又給莫逸塵檢查了一番後,回頭,望著緊張兮兮的許傾傾,啞然失笑。
“放心,他的頭只是被飛起的爆炸物不小心崩到,沒什麼大不了,就算留點傷痕,有我在,我保證半個月還你一個完好如初的莫逸塵。”程嘉鬱一臉輕鬆的安慰許傾傾。
“你說爆炸?哪裡爆炸了?”許傾傾驚出一頭冷汗。
她上午一直在刷微博,如果錦城有爆炸案發生,應該壓不住的。
程嘉鬱聳聳肩:“這個……我也是接到白川的電話,匆匆趕過來的。”
“謝謝你程醫生,有你在,我放心多了。”許傾傾感激的說,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莫逸塵,“那他為什麼還沒醒?”
“嗯,他可能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已。”說著,程嘉鬱又在許傾傾肩上拍了拍,“別緊張。”
嘴上應著,心中卻腹誹,她能不緊張嗎?
說好的一起吃飯,結果他卻出了意外。她一路都要嚇死了好嗎?
雖然電話裡白川說莫少出了點小意外,可來的路上,許傾傾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她沒有安全感,遇到壞事,常常往最壞了想。如果最壞的都能接受,那麼,如果還沒有那麼壞,不是就更容易接受了嗎?
見莫逸塵仍沒有醒來的意思,許傾傾出去,又將白川叫了過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她臉色凝重的問白川。
白川遲疑著,慢慢開口:“對不起,是我們沒保護好莫少。中午,莫少去巡視城南的專案,現場突然發生了爆炸。還好莫少躲的夠快,不然……”
“為什麼會發生爆炸,難道有人想害莫少?”
白川一窒:“不是……是有些管道沒有改好。”
許傾傾抿唇,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這時才注意到,白川臉上和頭上也掛了彩,就連手上,都纏著繃帶。
“既然你也受傷了,就不要守在這裡了,先回去休息吧。”許傾傾溫柔的說。
“不行!”白川斷然拒絕,他眼中的戾色一閃而過,又化成一臉平靜,“我不礙事,莫少醒來之前,我哪裡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