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過來,氣急敗壞的從後面扯住許傾傾,將她蠻橫的一拉。
許傾傾身體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同時,那隻髮夾也被她從如意的頭上扯了下來,同時扯下的,還有幾根烏黑的頭髮。
謝蘭驚魂未定,往如意麵前一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逸塵就罷了,現在又要對如意動手!許傾傾,你太過份了!”
說著,她又轉身,將捂著頭部的如意一把抱起:“如意乖,不要怕。你媽媽她瘋了,連你都打,乖,別怕,奶奶在這裡,奶奶保護你……”
拿到那個髮夾,許傾傾混亂的情緒如同吃了鎮定劑一樣,瞬間平復下來。
她彷彿什麼也看不到,寶貝似的捏著那個髮夾,小心的握在掌心裡,一遍遍的看著。
“傾傾,起來……”莫逸塵望著她這個樣子,眸底劃過深深的痛惜,他俯身,用一隻手將許傾傾從冰冷的地面上抱起,擁在懷中。
他回頭,忍不住斥責如意:“如意,誰讓你動媽媽的髮夾的?以後不許動了,知不知道?”
如意還未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她一隻肉乎乎的小手捂在頭上,聽著爸爸的嗔怪,委屈的點點頭:“爸爸,我只是想讓媽媽看到我戴髮夾的樣子,她看到我,說不定就想起我來了……”
莫逸塵一窒,意識到剛才對如意過於嚴厲了,他頭痛的看看許傾傾,歉意的話未曾說出口,謝蘭卻氣沖沖的把矛頭對準了他:“逸塵,你這叫什麼話?你看不到她在傷害如意。難道說在你眼裡,她比你的親骨肉還重要?我看剛才的架勢,再不攔著,如意說不定要死在她手上!”
莫逸塵鬱悶不已:“媽,哪有那麼嚴重?傾傾為什麼這麼看重這隻髮夾,還不是因為……”
“她到底是因為如意變成這樣,還是其它原因,你就自欺欺人吧!”
謝蘭見他還一副頑固不化的樣子,生氣了,抱著淚盈盈的如意下了樓。
莫逸塵兩邊受夾擊,心裡也不太好受。
但轉身一看許傾傾,她像是知道他們的爭吵是因她而起,低著頭,很內疚的樣子,兩隻手擺弄著那隻髮夾,將上面的頭髮一根根的摘乾淨。
莫逸塵在她頭頂揉了揉:“傾傾,怎麼辦?如意好像生氣了。”
許傾傾一聽,咬著唇瓣,好像更內疚了。
他只好笑笑,又哄她道:“別擔心。如意是我們的女兒,她不會真的跟你生氣,但是,等你好了,你可要記的好好哄一鬨她。”
重新拿了吹風機,給她將頭髮吹乾。
和許傾傾換好衣服,一起下樓的時候,如意已恢復如常,她走過來,像往常那樣勾住許傾傾的手。
“媽媽,對不起,我不該搶你的髮夾。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搶了。”如意仰著小臉,無比內疚的說。
莫逸塵心中一痛,更為剛才的指責內疚不已,俯身將如意抱起:“如意,媽媽沒生你的氣。相反,她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媽媽答應我,等她好了,一定會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如意忽閃的大眼睛紅了紅,用帶著哭腔的鼻音說:“我不用媽媽道歉,我只想媽媽快點好起來……”
她一哭,莫逸塵的心都亂了。
謝蘭走過來,又將如意接了過去。
她回頭,朝坐在沙發上的莫南天使了個眼色。
莫南天清清嗓子:“逸塵,我覺的你媽說的對。傾傾這個樣子,還是送醫院接受正規的治療更加穩妥。要我說,今天趁著大家都在,我們去醫院,聽聽醫生的意見。你這樣瞎子摸象的堅持自我,小心害了傾傾。”
莫逸塵想反駁,卻驀的撞上女兒委屈的眼神,他喉嚨哽住,之前的話嚥了下去。
見他沒再堅持,謝蘭乘勝追擊,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