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孩子的面,他的語氣已經夠輕柔了,可聽起來就是讓人覺的冷。
“我不要睡覺,我就要陪著媽媽!”如意怒氣衝衝的瞪著秦衍,發了脾氣。
許傾傾心中一驚,她坐起來,打算打破眼前的僵局:“你們誰都不用陪我,我給我的助理打電話,她馬上就過來。”
說著,許傾傾就去摸手機,然而出來的匆忙,哪裡帶了手機來?
她摸了個空。
兩個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舉動,許傾傾被他們看的渾身發毛,她索性耍無賴:“你們再不走,我就不輸液了!”
她作勢就要拔針頭,卻聽到異口同聲的一句:“不許拔!”
莫逸塵和秦衍第一次意見如此一致,卻是因為許傾傾,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是寒光凜冽。
許傾傾躺在那裡,如坐針氈。
秦衍是不安定分子,她惹不起,莫逸塵卻相對安定的多,許傾傾思量了一下,對莫逸塵父女倆發話:“莫逸塵,如意明天不是還要去幼兒園,你帶她回去睡覺。這裡……這裡有秦先生就夠了!”
她這番話聽在莫逸塵的耳朵裡就是赤果果的在拒絕他,而在向秦衍示好。
他託在如意腰上的手,青筋一條條的清晰可見。
冷覷著眼前的一幕,莫逸塵勾唇冷笑一聲,抱瞭如意就走:“正好,我不想管這樁閒事!”
如意窩在他懷裡,仍在劇烈的掙扎:“爸爸,我不要走,我要留下來照顧媽媽,我不要走……”
可是任她如何掙扎,莫逸塵就是不鬆手,頭也不回的進了醫院的電梯。
病房內,許傾傾仍忐忑的盯著門口那父女倆離開的方向,離開時,如意的聲聲呼喚令她心亂如麻,她不捨,卻又清楚的知道,如意和莫逸塵都不適合和秦衍有過多的交集,最好越少越好。
“這麼捨不得女兒就把她搶回來,我說過,我會站在你這邊,給你提供一切支援。”秦衍見她神色鬱郁,平靜的給她建議。
許傾傾斂了眸,低頭看向她屈起的膝蓋。
“人搶的過來,感情搶的過來嗎?秦先生,我女兒和她爸爸的感情不錯,我不想因為我和他的關係而傷了她。我這樣說,你懂嗎?”她小心翼翼的解釋。
秦衍就著她的問題沉思了下,他拉過椅子,在她床前坐下,坐下之前,順便將點滴管調慢了一些。
他將她正在輸液的那隻手輕輕的放在他的掌心,另一隻手小心的檢視了下她受傷的手指。
“怎麼傷成這樣?”他問。
許傾傾想想受傷的過程,欲哭無淚:“怪我太笨了,以為清洗小龍蝦很簡單,誰知反被它給夾了一下。”
秦衍意外的挑挑眉,剛才他來包紮傷口,聽到護士們八卦,才知道許傾傾在這裡輸液,他以為她病了,誰知竟是被小龍蝦夾到了。
“你呢?你的手又怎麼了?”許傾傾早就注意到他纏著繃帶的手了,同樣是傷到手,這也太巧了。
“沒什麼,煮麵的時候燙到了。”秦衍無關痛癢的說,實際的情況是他在第一次烹飪小龍蝦的過程中,江璃年的母親突然駕到,她知道江璃年受了委屈,大為光火的跑到廚房裡找秦衍大鬧了一通,還打翻了他的鍋。
他正是被那些熱湯燙到的,不嚴重,但手背上卻起了幾個泡,灼心的痛。
“燙傷?”許傾傾拿起他的手,認真的看了看,眉毛擰成了毛毛蟲,有些唏噓的說,“怎麼會燙傷呢?你想吃什麼,讓傭人做不就行了。有沒有燙傷皮肉?如果嚴重的話,還是要消炎處理才行,不然,像我,發生了感染很要命的。”
突然接收到來自另一個女人的關心,秦衍怔了怔,第一感覺竟是無所適從,彷彿一直生活在北極的人,習慣了嚴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