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麼快做什麼?人家醉酒了,你都不知道扶一下嗎?”許傾傾在他快要進電梯前,總算把他抓住,牢牢固定在自己臂彎裡。
電梯門闔上,莫逸塵輕輕挑眉:“酒量那麼好,我以為她不需要人扶。”
“誰說不用,你沒看我的腿都軟了。”許傾傾故意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做醉眼迷離狀。
某人冷哼一聲,信手將她一推:“活該!”
切!
許傾傾撇撇嘴,沒人性,她喝酒還不是為了他。
電梯門一開,莫逸塵抬腿便走,又把許傾傾一個人扔在後面。
許傾傾氣結,這傢伙還真不管她呀。
夜深了,酒店的走廊裡沒什麼人,許傾傾有心放慢了腳步,想看看莫逸塵一個人能否找到房間。
他走在前面,一切如常,如果不是清楚他的狀況,很難將殘疾這個詞跟莫逸塵聯絡在一起。
她看著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房間門口,掏出鑰匙,準確無誤的用房卡刷開房門。
感覺到她站在門口不動,莫逸塵站在門內,紳士的為她讓開一個位置,並順便按亮了房間的燈。
華麗的水晶燈映出一室光明,那是他特意為她亮的。
許傾傾的眼窩有點潮,她站在那裡,怔忡的望著莫逸塵,半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還以為你會走錯門。”
莫逸塵一窒,緩緩說:“其實還好,我小時候數學不錯。一條路完整的走一遍,記住步數,哪裡需要拐彎,哪裡要停下,哪裡有障礙,門鎖的高度,並不算難。至少……比起經營好一家公司,要容易的多。”
他回答的雲淡風輕,許傾傾的眼淚卻險些掉下來。
這一年,誰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明明是那麼強大,那麼耀眼的一個人。
“那當然,我就不信,什麼事會難得到我老公!”許傾傾含著淚,不無自豪的說。
她進來,將門一關,回過身來又想把抱他,莫逸塵的手機卻突兀的響起。
他轉身去裡面接電話了。
電話是陳遲打來的,上來就語氣惡劣的質問莫逸塵為什麼要對張松下手,還惡狠狠的威脅他,哪怕合同簽了,他如果誠心鑽漏洞不履行合同,莫逸塵也奈何不了他。
陳遲氣勢洶洶的就差從電話線裡爬過來與他對峙了,許傾傾在外面都能隔著聽筒聽到他的咆哮,莫逸塵這邊卻是心如止水,無比淡然。
聽到最後,許傾傾只聽到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陳總,冤枉人要有證據,更何況合同還是白紙黑字寫著,您若是想毀約,大不了,我的法律顧問多費點心。反正這事呢,您自己掂量著辦,一旦撕破臉,想想後果是否承擔的起。真上了法庭,我可沒這麼好說話。”
手機那端陳遲再說什麼,許傾傾就沒聽到了。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高高在上的陳遲什麼時候受制於人過,他若是早一刻知道莫逸塵陰了他的下屬,只怕死也不會籤這份合同。
許傾傾有點醉了,慵懶的靠在外間的沙發背上,笑的一臉盪漾。
她就喜歡她老公那副捨我其誰又霸道任性的樣子,陳遲若是頭狼,那莫逸塵就是虎。
雖然目前這隻虎還在蟄伏期,但不代表他就變成了貓。
狼想和虎鬥,最後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想著,許傾傾唇邊的笑更恣意了。
第566章 你弄疼我了
有人按門鈴,許傾傾朝裡面看了一眼,莫逸塵掛完電話,示意她去開門,許傾傾只好站起來,將門開啟。
酒店的侍者推著餐車,露出他的標準化笑容:“您好,這裡是陸先生定的醒酒護肝湯。”
說著,侍者將一份湯,兩份餐具小心翼翼的放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