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媚的視線在方懷遠眼窩處的兩全青痕掠過,聽聞對方明天還要開庭,到底是沒能狠心到底。
方懷遠看出伍媚態度上的軟化,機不可失,果斷地把人拉下來一起躺好,伸手關了燈。
五分鐘後——
“方懷遠,你的手往哪裡放?!”
“方懷遠!”
“噓——你會把小早吵醒的。”
“方懷遠,你個王八……唔!唔!唔!”
夜,還很長。
第二天,鬧鐘準時響起。
伍媚習慣性地閉著眼,摸索著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手機沒能摸到,倒是摸到了溫熱的觸感。
伍媚倏地睜開了眼睛。
方懷遠那張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
有那麼一瞬間,伍媚以為自己身夢裡。
她的食指無意識地描繪方懷遠的臉龐,這張她肖想了無數個日夜的臉盤。
不似清醒時總是給人一種冷峻迫人的感覺,睡著了的方懷遠五官柔和了不少,給人一種溫和無害的錯覺。
只有她知道,當這個男人睜開眼,眼底的氣勢是怎樣的迫人。
伍媚的輕拂過方懷遠英挺的眉毛,狹長的鳳眼,英挺的鼻樑……
最後,指尖來到他的唇瓣。
伍媚洩憤似的用指尖戳了戳方懷遠的唇。
溫熱的、柔軟的。
這人的嘴巴異常地毒,嘴唇卻出奇地柔軟。
伍媚戳得不亦樂乎。
直到原來緊閉的唇瓣忽然毫無預兆地張開了嘴,一口含住了她的食指。
“啊!”
伍媚嚇了一跳,驚撥出聲。
“就這麼點膽子,還敢起色心。嗯?”
將嘴裡的食指放在齒尖磨了磨,方懷遠鬆了嘴,方才緊閉的雙眸不知何時已經睜開,正一臉促狹地睨著伍媚。
吃人豆腐被抓了個現行,伍媚已經是尷尬地不行,更令她尷尬的是,她方才那麼一叫,把小早也給吵醒了,此刻好奇寶寶惺忪地揉著眼睛,一派天真地問道,“小舞,小遠為什麼要吃你的手指頭?你的手指又不是糖果味的。”
伍媚迅速地縮回自己的手,警告地瞪了方懷遠一眼。
意思是在孩子面前,給她注意下形象!
方懷遠:“……”
小早像是發現新大陸,指著伍媚漲紅的臉頰:“小舞,你的臉好紅噢!”
“奇怪,沒有發燒啊。”
小早小大人式地用小手在伍媚的額頭探了探,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方懷遠指頭輕輕地彈了彈小傢伙的額頭,“乖,小舞只是害羞了而已。”
“害羞?我知道,小舞跟我說過,害羞就是難為情,不好意思的意思。
我在見到我們班的小牛奶的時候,臉蛋也會紅撲撲的,然後也會覺得難為情。
因為我最喜歡小牛奶啦!
小舞見到小遠會害羞,是不是因為小舞也最喜歡小遠?”
寶貝兒,這題閱讀理解,必須給你滿分兒。
方懷遠抱小傢伙坐在他的雙腿上,用力地親了一口他的小臉蛋兒,眉角眼梢都是笑意,“我們小早真聰明!”
伍媚忍無可忍,“閉嘴!”
……
懷遠律師事務所。
三點半四十一到,方懷遠就收拾東西,準備去幼兒園接小早放學。
“我說懷遠,你最近忙些什麼呢?
天天四點不到就見不到你人了?
我聽薛叢說,你最近是三點半之後就不約見客人了。
還有,我也很久沒看見你加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