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忽然坐直了身子,認真地問道,“於先生,你是在關心我麼?”
是在關心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我這張跟你妻子長得太過相似的臉?
於少卿當然聽懂了吉雅的言外之意,他有些意外于吉雅的敏感。
“嗯。我是在關心你。”
吉雅問的認真,於少卿的回答也半分沒有任何的敷衍。
烏日娜自從吉雅出現後就一直不大高興,她認為如果不是吉雅忽然橫插一腳,於先生很有可能會答應她的邀請的!
烏日娜一直在等吉雅跟於少卿說完話,想要再一次邀請於少卿。
結果在聽見兩人的對話之後,徹底黑了臉色。
裁判吹起了口哨,示意每個選手都回到自己的塞到上。
“於先生,我先過去啦!”
吉雅朝於少卿揮了揮手。
“注意安全。”
於少卿叮囑了一句。
吉雅開心地回以一個大大的笑容。
烏日娜在邊上等了半天,也等著於少卿說幾句關心或者大氣的話,不曾想,直到裁判再次吹響哨聲,於少卿似乎都沒有開口的打算。
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吉雅的方向!
烏日娜勒著韁繩的手倏地握緊。
“駕!”
烏日娜驅馬追上吉雅。
兩人的賽道跟吉雅的是緊挨著的。
烏日娜很快追上了吉雅。
烏日娜手裡握著馬鞭,不客氣地指著吉雅,盛氣凌人地問道,“吉雅,你方才是什麼意思!”
“什麼?”
吉雅勒停了馬匹,不太知道烏日娜又在發什麼大小姐脾氣。
“你明知道我喜歡於先生,剛剛還當著我的面前與於先生那般親近。你以為你看不出來,你是在故意氣我麼?”
“莫名其妙,你自己都說了,是你喜歡於先生。
又不是於先生喜歡你。
既然如此,每個人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是麼?”
“你!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爭的了?”
其實吉雅也沒想好,自己到底想怎麼樣。
確切來說,她就根本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
吉雅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大概是動了心,但是她從未想過下一步要如何。
於先生的心裡頭有人,而且吉雅能夠感覺得出來,他對他去世的妻子感情極深。
吉雅摸了摸自己的臉,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於先生對待自己應該跟對待烏日娜不會有任何的區別吧?
還爭什麼呢?
不管是她還是烏日娜,都完全沒有勝算的可能。
一個活人,如何能夠跟一個已經去世,在於先生的心裡活成了一道明月光的存在?
這麼一想,吉雅看向烏日娜的眼神就多了一點同情,頓時有點同病相憐的意味。
烏日娜誤解了吉雅眼神裡的含義,以為她是認定了輸的那個人肯定是她,吉雅不悅地道,“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竟敢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難不成你認為,這場角逐裡頭,勝出得那個人一定會是你麼?吉雅,你欺人太甚!”
吉雅覺得自己很冤枉。
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還沒做呢,怎麼就欺人太甚了?
“敢不敢跟我比一場?”
烏日娜恨恨地地道。
“好啊,你說,比什麼?”
吉雅雙手勒住韁繩,斜睨著她。
既然烏日娜主動發出挑戰,她豈有不應戰的道理。
“以於先生作賭注。誰要是輸了,就不準接近於先生!主動退出,如何?”
“幼稚!感情的事怎麼能夠用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