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的驚嚇以及精神上的雙重打擊,令圈圈當天就發起了高燒,後來在醫院掛了幾天鹽水才好。
不過,對游泳這件事的陰影也就這麼種下了。
時隔多年,再一次被人就那麼踹下泳池,那種嘴裡不停地灌進液體,腦袋發暈,耳邊傳來同伴們的笑聲的場景彷彿又重演了一次,這才毫無懸念地又發燒了。
小傢伙記恨,把那個推他下游泳池的人恨得牙癢癢的,發燒的這幾天,除了見到他姑就告發了那個把他推下泳池的熊孩子,並且得到他姑同仇敵愾的支援後,接下來幾天,兩人光顧著怎麼商討“報仇雪恨”的計策了。
這不,燒一退,就噠噠噠地跑寶貝房間裡,要她一起去給他報仇。
熊寶貝昨晚被她舅那麼一嚇,後半夜淨做噩夢了。
不是夢見於少卿眼淚汪汪地咬著衣角,嚶嚶地哭著說要報警告她,就是夢見她舅拿著棍子,滿大街地追她,說是熊家沒她這麼不要臉的,佔了人便宜不敢認,還拍拍屁股走人,說是要替熊家清理門戶。
圈圈捏著寶貝鼻子那會兒,熊寶貝正好夢見自己被她舅給追上了,按在地上呢。
眼看著他舅那比手腕還粗的棍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了,熊寶貝不能坐以待斃啊,於是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她身上的圈圈就那樣被掀翻在了地上。
“哇嗚!”
小傢伙躺在地上,爆發驚天動地的哭聲。
“我靠!圈圈,怎麼是你啊?”
後半夜沒睡好,熊寶貝太陽穴突突地跳,被圈圈這麼一哭,腦袋更是炸開了。
熊寶貝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她舅操著鍋鏟就奔進來了,橫眉怒目的,“熊寶貝,你這是要靠誰?”
熊寶貝一看她舅那雙眼裡清晰可見的小火苗,臉上立刻掛上諂媚的笑容,“沒誰,沒誰,我這不是剛睡醒,腦袋還不清楚呢麼,舅舅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哈。”
熊家樹先是不耐煩地掃了看了眼躺地上抹眼淚的圈圈,凶神惡煞地道,“你一大老爺們兒成天,跟個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成什麼樣子?”
圈圈扁著小嘴兒,睫毛還掛著淚珠,哭聲卻已經是止住了。
對於一個從記事起,就被他爹當成“大老爺們兒”看待,只有在生病或者特殊情況下才能享受一回孩童待遇的圈圈而言,對他爹把大老爺們兒這幾個字套在年紀才五週的他而言,半點意義都沒有,唯有發紅的眼睛還透著些許的委屈。
熊家樹卻已經轉開了目光,對著熊寶貝一通教訓道,“女孩子別張口閉口靠啊靠的。下回再讓我從你嘴裡蹦出一字兒半字兒的髒話,我就把鍋鏟塞你嘴裡!”
熊寶貝連忙食指跟拇指捏在一起,劃拉了一下,做出拉鍊的手勢。
熊家樹雖勉強滿意了,倒也沒有再不依不撓,他粗著嗓子道,“行了,趕緊起床洗漱,我給你跟圈圈做了早餐。
今天圈圈就交給你了。
我昨晚連夜趕回來,上午還得去趟公司。”
“得令!”
剛被她舅一通威脅的熊寶貝朝他舅呲了呲牙,露出明晃晃的笑容,敬了個歪歪斜斜的軍禮,嬉皮笑臉的。
熊家樹皺了皺眉,就這沒心沒肺的粗糙玩意兒,他們總裁怎麼就看上眼了?
不過一想到今天早上不經意間看到的那則新聞,再想到昨晚於少卿對他說的那句,他對寶貝是那種一輩子的喜歡,熊家樹嫌惡地皺起眉頭。
呸!
都有未婚妻了,還來招惹他的寶貝。
渣男一生黑!
熊家樹做了早餐,洗完收拾桌子的活兒就由寶貝跟圈圈兩人一起完成。
熊家樹跟監工似地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半天,見廚房裡的一大一小完成的有板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