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那人待在一起,也不會養成這副無所事事的痞子模樣。
心下生起幾分愧疚,心想沒有了那人在背後的縱容,現在管教還來得及,這才帶他前來,也正是想著讓他多接觸接觸外人。
可他倒好,對一個素昧謀面的人充滿敵意是什麼情況,正要訓斥幾句,讓他趕緊跟人打招呼時,就聽他開口了,可緊著說的話,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小子,你給我站住,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全不費功夫,找了你兩天了,原來你躲在這裡。”
當下揮手召喚自己的保鏢,“給我上去狠狠揍,奶奶的,敢斷了小爺一隻手,好好活著的,還一個都沒有的,你也不會例外,揍!狠狠的揍,小爺看上你的女人怎麼了?你死了,她就是我的了……”
朱子辰仗著朱家的勢力,在這片地界,自小就橫著走,誰敢落他面子,更不容說當著眾人毀了他的顏面,斷了他一隻手了。
這兩天來,手腕不時的疼痛,一直在提醒著他所受的屈辱,況且他這事估計當天就會在圈子裡流傳開來,指不定有多少人等著看他笑話呢,他連門都不敢出,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心高氣傲的他,氣憋的都快爆棚了。
想不到,跟著父親來到一處莊園,竟然看到了賭場裡給他屈辱的人,眼睛頓時直了,火力蹭蹭地往上竄,完全沒有注意,他父親對人家畢恭畢敬的態度。
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狂瀉而出,堵都堵不住,非要將人揍死不可,那人功力高怎麼樣,難道還能高過父親去不成?
只是,他這狠話還沒放完,就被他老子一巴掌扇個趔趄,差點沒倒在地上。
當然了,朱子辰的那些保鏢,根本就沒有動彈,朱子辰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他們可時隨時注意周圍的一舉一動。
先不說莊園看似鬆散,實則戒備深嚴,還有朱家大爺對人家的態度,幾乎拿平輩論交都還嫌不夠,誰衝上去,誰就成了傻逼一號了。
朱家大爺的這一巴掌絲毫沒有留情,朱子辰半邊臉都被打腫了,站穩之後,朝他老子控訴道:“為什麼打我?我這條手腕就是被他斷掉的,你不幫我,還打我,你是我親爹嗎?”
朱家老大氣的渾身發抖,冷冽的眼神,瞬間讓他住了嘴。
然後,對孔銘揚賠禮道:“二少,小兒頑劣,都是疏於教導,他那些混話你別放在心上,若是有得罪之處,要怪就怪我,都是我這個做爹的管教不嚴,才養出這麼個孽子來。”說著對兩人行了一個大禮。
看到老爹如此低聲下氣,朱家來的人,連帶著朱子辰都是愣愣的。
孔銘揚是有若無地掃了朱子辰一眼,“他說的沒錯,手腕確實是我斷掉的,按照我以往的脾性,敢多看我媳婦兩眼,的我都能要了他的命,更不用說是……”
餘下的話,雖然沒說出口,但朱家老大已經明白個十之八九,當時發生了什麼,他對自己兒子的劣性還是知道的,當下臉色慘白,冷汗直滴,這混小子,是不把他坑死不罷休啊。
又聽那人說道:“不過嘛,這次是為度假而來,不易沾染血腥,所以,就斷了他一隻手,幸好啊,要是我當時心狠一點,要了他的命,那我今天可真是沒法給朱家主交待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抱歉之意,但在場的明白人都聽得出來裡面暗含的意味。
第一,媳婦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和佔有慾,容不得任何人覬覦。
第二,沒殺人不是不敢,是不想影響心情,但若是不知進退,那就別怪他不給面子了。
第三,即便是朱家的人,也同樣如此。
孔銘揚的嘴角扯著是有若有的笑意,眼神卻是陰冷一片,若不是看在這朱家主識大體的份上,就憑著他最後的那句話,二爺就足夠讓他大卸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