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來精明能幹,怎麼會出這樣的紕漏?」
嫻妃娘娘立刻說:「璃兒回來,臣妾對他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所以沒有預備雙人座。
臣妾這就讓人換。」
嫻妃娘娘立刻讓人將桌子給換了。
但是,去抬桌子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說雙人的桌子沒有了。
楚皇心裡生氣,內務府那麼多東西,怎麼可能沒有雙人桌了?
不用多想,肯定是有人從中做梗,就是不想讓他們夫妻二人坐在一起。
雖然中午吃飯那會兒,他看兩人如膠似漆的,就覺得扎眼,想要使壞把兩人分開。
但是經過一下午的相處,他也知道這個兒子絕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他能在大燕連中三元,位極人臣,怎麼可能是好欺負的主?
他也想看看他到底要怎麼反擊他的生母。
他想看看他能不能堪當大任。
外戚專權,也是朝廷大忌。
他若是個軟耳根子,自然是不能將江山交在他手裡的。
所以,他沒有當場翻臉。
嫻妃娘娘一聽說沒有了雙人桌子就佯怒道:「內務府那麼多桌子,怎麼可能會沒有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內務部的總管立刻跪下來戰戰兢兢的說:「有幾張桌子壞了,還正在拾掇,還沒有拾掇好。
有兩張桌腿是拾掇好了,可是桌子上的漆還沒幹,不能用啊。」
沈修遠立刻開口說:「既然內務府沒有了桌子,那就把這兩張桌子給我拼在一起。」
他指著他和沐冬至的桌子吩咐身旁的小太監。
小太監偷偷的瞧了陛下一眼,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就上前去把兩人的桌子給拼在了一起。
沈修遠這才牽著沐冬至坐了下去。
嫻妃娘娘的面色十分精彩。
皇后娘娘坐在楚皇的身邊,瞥了嫻妃娘娘一眼,有些幸災樂禍,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人家畢竟是親母子。
沈修遠帶著沐冬至落座,整個過程,他的左手都一直在牽著她的右手,一會兒都不願意放開。
他的態度很堅定,媳婦兒一定要護著的。
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們的九殿下護著媳婦兒。
那些大臣的妻子就心裡發酸了。
瞧瞧人家殿下這麼年輕,就知道護自己的妻子。
可是,她們的男人呢,唯恐被人扣上懼內的帽子。
楚皇看到沈修遠這麼幹,幾分歡喜幾分憂。
他歡喜他並未受生母的影響,但是憂的是身邊這女子對他影響太大。
她若是一個拎得清的,將會造福後宮。
若是不然,那可就麻煩了。
而且,他處理事情的方式也倒是有些魯莽了。
為了一個女子而不惜得罪人,恐怕難成大事啊。
嫻妃這樣安排,不都是為了他麼?
他回過神來,說:「今日朕的九皇子失而復得,是件大喜事,諸位不必拘謹。」
眾人都紛紛舉杯,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歌舞很快就上來了。
真是一片歌舞昇平的好景象。
沐冬至正在欣賞舞姬們曼妙的舞姿,沈修遠卻餵給她吃的。
她臉上一陣羞赧,說:「大庭廣眾之下……」
沈修遠說:「今日咱們要是不高調,明天就會有人給我塞女人。」
沐冬至:「……」
最終為了沒有人給他塞女人,就張口吃了他遞過來的東西。
對面的三皇子見兩人黏糊糊的,意味不明的端著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