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遠哥哥說是寶貝,一定就是了不起的寶貝。
三人得了玉石,沒有繼續在河邊逗留。
沈修遠將玉石放在了框子裡,沐冬至提著鞋子,準備光腳回家。
「把鞋子穿上,日後莫要再將腳露出來。」沈修遠說道。
沐冬至說:「我以前在家裡夏天都沒有鞋穿,成天都是光著腳。」
沈修遠一噎,竟然無言以對。
想想村子裡那些四五歲還光腚子的小孩,他心裡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以後他還要做大官,一定要讓百姓都能吃飽,有衣可穿。
沐冬至雖然嘴上這麼說,可還是很聽話的站在石頭上晾了晾腳,把鞋給穿上了。
回去之後,沈修遠跟沐冬至和沈寬說玉石的事了。
什麼羊脂玉不羊脂玉的,沐冬至聽不懂,沈寬也聽不懂。
但是兩人都懂了,這是一個寶貝,不能弄丟了。
沈修遠將今日的銀子連同玉石一起給了沐冬至。
沐冬至已經數不過來這裡有多少銀子了,心裡想著晚上得讓遠哥哥教教她。
打定了注意就出來準備犒豬油了。
她把生豬油切成小塊,她又將鍋裡添水,把豬肝放在裡面淖了淖,淖的外面熟裡面生,拿出來切成薄厚均勻的片,把兩個豬腰子去掉中間騷的地方,把豬腰子切成花。
豬腰子放入清水中洗淨之後放了些鹽進去,問:「家裡有酒沒有?」
「我看看。」沈修遠說著站起來去沈寬的床頭扒拉酒壺。
「還有一點點。」
「夠了。」沐冬至接過酒壺來,倒了一些到碗裡。
出去摘了一些青麻椒、朝天椒,又在草叢裡拔了幾顆蔥。
沈寬看水缸裡的水不多了,說:「我去挑水。」
沈修遠則是幫忙燒火。
沐冬至趕緊把鍋給刷了刷,讓他起火,要小火才好犒油。
鍋熱了之後,她將豬油給倒在了鍋裡,慢悠悠的拿鍋鏟子翻翻。
豬油上的水汽全都耗完之後,豬油就開始滋滋的往外冒油了。
冒油之後她還時不時的攪,出的油越來越多。
她將剛剛切好的豬肝拌了面放在了一旁。
豬油全部都犒完之後,她把油滋雜給撈出來,放在乾淨的籃子裡,說:「燒大火。」
沈修遠連忙填柴火。
沐冬至把豬肝放進去油炸。
然後,她拿起一塊油滋雜遞到沈修遠的嘴邊,說:
「遠哥哥,你嘗嘗。」
沈修遠已經不稀罕這個了,不過自個的小娘子給的,當然要給面子了。
他一口咬下去,脆脆的,香香的,立刻眉眼一展,笑著說:
「我的冬至遞的東西就是香。」
沐冬至是個心思單純的丫頭,哪裡有這個心眼聽出他宣告主權?
她眉眼彎彎,說:「香也只許吃這一塊,大哥哥還沒嘗過呢。」
她話音一落,沈寬就在門外放下扁擔,爽朗的笑著問:
「什麼還沒嘗過?」
「大哥哥回來了?」沐冬至見沈寬回來了,立刻喊了一聲,連忙拿著一塊油滋雜送了出去。
「什麼東西?」沈寬問道。
「油滋雜,你嘗嘗。」她說著伸手往沈寬嘴邊遞。
沈寬低頭用嘴接住了那塊油滋雜,一嚼咔吧咔吧響。
「好吃。」沈寬笑著說道,顯然心情很好。
沈修遠見沐冬至一點都沒有偏向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得好好教教她了。
沈寬進來把缸給挪了出去,好生沖刷。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