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沈寬想起身做飯。
沐冬至說:「我來。」
沈寬想著沐冬至的手藝,便應了下來。
不過,他主動幫忙燒鍋。
沐冬至淘米下鍋煮米飯。
雖然沈寬有些不捨得吃白飯,但是想想他們現在不是缺少糧食了,吃還是要吃好一些。
這段日子油水大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那麼容易餓了。
以前,他上山狩獵,總是餓的眼睛都發昏。
肚子裡還是得有油水。
沐冬至讓沈寬大火燒炒菜鍋。
沈寬立刻多填了一些柴火。
沐冬至將豬油放進去之後,炸了薑絲,等到薑絲都榨乾了,這才將醃製好的兔子肉嘩的一下倒進了鍋裡。
鍋裡立刻有火苗躥了出來。
不過,沐冬至用鍋鏟子快速的翻炒兔子肉,火苗很快就下去了。
沈寬看到這一幕驚訝的魂不守舍的。
剛剛那火是怎麼回事?
沐冬至將兔子肉炒好,填了一大碗水進去煮,這些水剛好漫過兔子肉。
沈寬燒火,沐冬至又繼續編織螞蚱。
過了一會兒,鍋裡的水少幹了,沐冬至起身翻了翻兔子肉,對沈寬說:「可以了。」
她又撒了蔥段翻了翻,蓋上鍋蓋燜。
沈修遠一旁幹活的,聞到香味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小媳婦做的菜比醉香樓的大廚好。
「可以吃飯了。」沐冬至說道。
沈寬連忙去淨手。
沈修遠依舊不緊不慢,但是眼眸中的興奮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白米飯就著野兔肉,王公大臣的日子也不過如此吧?
沈修遠心裡暗暗的想著。
若不是為了讓天下百姓都能吃飽飯,穿暖衣,他甚至不想去考取功名了。
就這樣守著小娘子,吃香的喝辣的不好麼?
飯後沈寬承包了洗碗的活。
沐冬至跟沈修遠兩人繼續幹活。
沈寬繼續劈竹篾,沈修遠刻字,沐冬至編螞蚱。
她已經編了不少了,都插在裡面的牆縫裡,生怕被小黃給霍霍了。
天快黑的時候,沈修遠跟沐冬至兩人將晾在外面的布料給收了回來。
他們誰也不曾想到,原來細布染色更好看。
沐冬至將布給收到裡間放好,出來做飯。
他們中午都吃的有些飽,晚上就隨便吃了一些。
又挑燈幹活。
沐冬至問:「房子得曬幾天?」
「做完我們手裡的活再說上樑的事。」沈寬說道。
「會不會下雨?再說,快要收莊稼了,我怕到時候找不到人。」沐冬至說道。
沈寬想想也是。
於是,他說:「我出去問問。」
他摸黑來到了算命先生這裡問什麼時候適合上樑。
算命先生說再隔一天是個好日子。
沈寬從算命先生家出來就去找了王根住他們。
王根住他們都沒有拒絕,日子就敲定了下來。
沈寬回來說:「後天上樑。」
「那要準備什麼?」
沈寬想了想,說:「得管飯,還要蒸花蓮饃饃。
明兒個我再去上鎮上一趟。」
沐冬至也沒多問,以為他要去買鞭炮。
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家裡的大盆裡放了一大盆的魚。
沐冬至知道這些八成是沈寬昨晚去抓的,心裡有些嘆息,大哥哥真的像一個父親一樣,不辭勞苦。
她想著今天要蒸花蓮饃,就準備發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