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使得?高堂可還健在?」老太問道。
許輕言面露慼慼之色,說:
「我自幼父母雙亡,跟著師傅走南闖北,可不久前師傅也駕鶴歸去,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
我原本想著去夏都尋個棲身之地,不料竟與二位相遇。
真是天意。」
老兩口都激動的流下了眼淚,說:
「好孩子,你若是沒地方去,那就留下來吧。」
許輕言立刻下跪,道:「乾爹乾娘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他說著就規規矩矩的行了叩拜禮。
老太連忙見他扶了起來,激動的對老漢說:
「我們又有兒了。」
老漢也激動的嗚嗚的叫,說著許輕言聽不懂的話。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他就留下來照顧乾爹乾娘。
每日他都出去採藥根回來給老漢治病,平和村的人都相互打聽他是誰?
可是沒有人認識他。
就有好事的人跟在他的身後看看他是去了誰家?
見是去了高老太家,就紛紛過來打聽他是誰?
高老太就將事情的原委說給大家聽,眾人一聽他們平和村竟然來了一位大夫,就前來讓他幫忙給把脈看病。
許輕言也就不再出去採藥了,而是讓他們拿草藥來換取就診的機會。
百姓們沒有錢,但是去挖草藥當然是可以的。
於是,他們就去找各種草藥根。
有的人就拿之前薅回來曬乾的那些可以泡茶的蒲公英之類的來換取就診的機會。
他只看病,不拿藥。
所以,來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需要開藥方的,都得自帶筆墨,不需要開藥方的,就帶點酒來給他擦拭銀針,直接針灸。
他的藥方就傳了出去,讓當地藥鋪的掌櫃驚奇不已。
那掌櫃的打聽到他這裡來,讓他去藥鋪上坐診。
許輕言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是他卻要求藥鋪裡給他提供藥物來治高老漢的病。
那掌櫃的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他辭別高老太兩口子,去了鎮上。
掌櫃的送了藥過來,高老漢的病很快就好了。
他能下地出門,讓和平村的人都稀罕的不得了。
大家你傳我,我傳你,越發的將許輕言傳的神乎其神。
這一天,許輕言從藥鋪裡回高老漢家,剛進門就發現家裡氣氛不對勁。
他剛進院子,高老太就恐懼的跑了過來,說:「兒啊,你可算回來了。」
許輕言將高老頭往身後護了護,說:「娘不要害怕,有孩兒在。」
他說著就朝前走,見有三四個官兵模樣打扮的人站在院子裡。
高老漢誠惶誠恐的站在門口,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老漢一抬眼看到許輕言回來了,連忙大聲喊道:
「快跑。」
許輕言心裡一慌,莫非是來抓他的?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不可能。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朝廷未必能發現許家有漏網之魚。
還不待他做出什麼反應,那幾個官兵已經看到了他,為首的那位立刻問:
「可是許大夫?」
許輕言立刻說:「正是。」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那人說道。
「官爺,我兒向來規規矩矩,絕對不會犯事兒,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高老漢連忙說道。
許輕言見他自己都嚇的魂不附體,卻還不忘維護他,心裡頭暖暖的。
那官兵說:「是縣太爺請他去看診,並非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