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臨和冬青聽到沐劉氏哭了,連忙齊齊的喊娘,不過冬臨嗚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沐劉氏發現嚇到了孩子,連忙抹了抹眼淚,說:
「快、快回來。
這是咱閨女家。
你走了之後,我們娘幾個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只好賣了閨女,好在女婿是個有本事的,府試中了案首。
咱家冬至也是個有福的,日子過的越發的紅火了起來。
冬梅這丫頭還是野的,跟姓吳的那小子跑著出去開鏢局了。
冬陽送到書院去讀書了,郭夫子誇他有修遠的氣度呢。
對了,冬夜那小子最近跟著小武學武呢,可吃苦了。
這對龍鳳胎是你走了之後才生的,你看都這麼大了……」
沐劉氏喋喋不休的說著。
她越說,沐程君越是迷糊。
那位孺人是他閨女?
他另外還有一個閨女,還有兩個兒子,這還有一對龍鳳胎?
他心思複雜的看著冬青和冬臨。
倆孩子都不哭了。
他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這都是他的親人嗎?
「你說,你是我妻?」沐程君問道。
沐劉氏驚恐的看著他,問: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基格爾孩子了?」
沐程君說:「我受了重傷失憶了,不記得從前的事。」
「失、失憶了?」沐劉氏驚恐的看著他。
沐程君點了點頭。
「失憶了也沒關係,你還是你,只要活著就好。
這些日子,我總以為你不在了。」沐劉氏說著眼淚又掉了出來。
沐程君跟著她進了屋,這裡的一切他都是陌生的。
「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說一遍。」沐程君說道。
沐劉氏便將他們成親到生孩子,到他被抓壯丁抓走了的事都說了一遍。
「你說我們還有一個姑娘叫沐冬雪?」
「那可不是,這丫頭是個白眼狼,一心想著榮華富貴,說是去選秀了,到如今生死未卜。」沐劉氏說道。
沐程君聽她的話,也倒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唯一讓他想不通的是,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夫君,為何頭一次來,她沒有認出他來?
於是,他問:「上次我們來接人的時候,你為何不與我相認?」
沐劉氏說:「那日你穿著鎧甲,我當是一個長相很像的人,所以沒敢人。
今日你脫下鎧甲,同之前無異……
還是有些變化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哪裡不一樣。」
沐程君想著如果是這樣,上戰場氣勢凌厲,有些改變也倒是正常。
可是,沐冬至為什麼沒認出他來?
她不是前幾天就見過他了麼?
他坐在沈家的堂屋裡,看著冬青和冬臨,越看越覺得這倆孩子是他的。
心裡想著,莫非這位婦人說的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他更加急著想去找回自己的記憶了。
於是,他起身告辭。
沐劉氏連忙問:「這裡是咱們的家,你要去哪裡?」
想了想,她又說:「這裡不是咱們的家,是閨女的家,你若是想會回家,我們便回去。」
沐程君說:「我是來河灣村看腦袋的,我去找許大夫看腦袋,找回記憶了,一切都都明瞭了。」
他說完大踏步的出去了。
他心裡很亂。
到門外的時候,剛好遇到沐冬至。
她不過是從客棧的後門出去,想著從前門進去,然後跟沐程君迎面碰上的,卻沒想到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