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娶她,只不過是為了綿延子嗣而已。
而她卻為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疼愛而懊悔,思量著給他納妾來陪伴他。
第二天劉媒婆來找她,問:「你跟你夫君商量了沒?」
「商量了。」
「結果如何?」
「許哥說挺好的。」
「哎呦,我就說嘛,春香臉上沒了麻子,可耐看了。
而且,還大屁股,以後肯定能生兒子。
那我這就回去給回話了啊!」劉媒婆說道。
紫蘇點了點頭,並且給了劉媒婆八兩銀子。
能不能生孩子,她沒想那麼多。
她只是不想看到許輕言忍的那麼辛苦。
劉媒婆喜出望外的拿著八兩銀子,心裡想著,這些銀子賣個暖床丫頭回來都夠了。
她竟然用來納妾,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傻了。
一般要不是生不出來孩子的婦人,誰會主動給夫君納妾?
她們是怕被婆家以七出之罪給休棄,所以不得不假裝大方,給夫君納妾。
這個紫蘇倒是實心眼,主動給許大夫納妾。
好在她還是有底線的,說的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家,到時候不至於鬧氣。
她喜滋滋的留下了一兩,把七兩銀子拿去了給了春香的父母。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春香就被送到了紫蘇家。
納妾是不需要什麼儀式的,可是紫蘇為了喜慶,還是將西廂房給收拾了一下,裡面佈置的喜氣洋洋的。
春香進門就坐在床上。
紫蘇說:「你先等著,夫君晚上就會來的。」
「嗯。」春香小聲的嗯著。
心裡想著紫蘇是個好相與的,她也能鬆一口氣了。
做妾是低人一等的。
她以前見過人家當妾的,剛進門就被原配一頓修理,立規矩之類的。
這個紫蘇沒有拿捏她,以後她一定不會惹她生氣。
紫蘇又出去照常忙碌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也沒有提到春香的事。
只是說:「今天早些關門吧。」
許輕言以為她在邀請他共度良宵,抿嘴笑了笑,說:「好。」
於是,天快黑的時候,他收了工,跟紫蘇一起吃了飯。
飯後,他問:「我感覺咱們的院子好像有些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感覺喜慶了很多。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
他滿心的以為她懷上了孩子,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紫蘇說:「夫君今日確實有喜,你先去西廂房,我先去洗碗筷。」
「西廂房裡還有什麼秘密不成?」許輕言說著就往西廂房去了。
到了西廂房,見春香坐在西廂房的床上,忐忑不安的絞著手帕。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的衣服,臉上也塗了些許胭脂。
許輕言有些懵,問:「你怎麼在我家裡?」
春香本來是十分嬌羞的,她愛慕許輕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長相又好,會醫術,還被皇上嘉獎過,這樣的良人去哪裡找?
給他當妾她是心甘情願的。
雖然妾的名聲傳出去不好,可也好過當正妻缺衣少食的吧?
劉媒婆前來牽線,沒想到一說就成了。
可是,他現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哥……」春香有些委屈。
「你為何會在我家裡?」
「春香、春香是來伺候許哥的。」
說道這裡,許輕言哪裡還不明白?
這是跟紫蘇串通好的,來給她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