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城前兩天誰不說他就是滄月郡主的聯姻物件?
可現在滄月郡主竟然跟大公子牽扯到一起了,他就成了整個流沙成的笑話了。
他們這樣,讓他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這口氣,他咽不下。
但他卻沒有想過要殺了大公子。
因為大公子怎麼說也是皇子,不是他能殺的。
但是好好教訓他是必須的。
然而,滄月郡主以命護著沈萬卿,他就更生氣了。
他拿著槍指著沈萬卿,說:「是個男人,你就別躲在女人的身後。」
沈萬卿掀開眼皮看了看他,說:「我是不是男人,郡主最清楚。」
稷晟被他這種不要臉的言論給激的理智全無了。
方才還沒有殺意,但是此刻卻不一樣了。
「你讓開。」他對著滄月怒道。
滄月卻說什麼都不肯讓開。
兩人正在僵持的時候,沈修遠和沐冬至匆匆趕到了。
原來,福來客棧的夥計,在稷晟上樓的時候,就撒丫子跑去報信了。
讓他們趕緊過來,來的晚了恐怕要有大禍了。
稷晟正逐漸失去理智,掄槍就要將滄月給掃開,沈修遠怒斥一聲:「住手。」
稷晟心裡一陣激靈,連忙收回了銀槍,對著沈修遠就跪下了。
這是,沈修遠和沐冬至兩人已經到了房內。
武世元也跟著來了,害怕出了什麼意外,他的武藝高強一些,可以幫襯著一些。
另外沈寬也來了。
他們進來,都看到了沈萬卿身上的那些痕跡。
大家都是過來人,當然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
沈修遠面色一沉,對沈萬卿說:「把衣服穿好,跟我出來。」
沈萬卿不緊不慢的把衣服給規整規整下了床,走到滄月跟前才跟她說:「別怕,有我。」
滄月有些莫名其妙,她怕什麼?
沈修遠帶著沈萬卿和稷晟離開,沐冬至留下來問滄月到底是怎麼回事?
滄月就把他們在房裡幹什麼,全都告訴了她。
當然,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趴在男子的懷裡了,所以只是說他們在畫烏龜。
沐冬至旁敲側擊好一番,又不動聲色的給她把脈,發現她還是完璧,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修遠把兩人給帶回去,讓兩人全都跪下。
他心裡也有些犯難。
稷晟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他十分看重他。
而且,他也親自允准他,只要郡主跟他兩情相悅,他就會立刻給他們賜婚。
原本他也以為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滄月郡主如果不喜歡他,是不會跟他一起出去玩的。
可誰知道中間就偏偏出了意外。
製造意外還不是別人,還是他兒子?
昨晚稷晟只跟他說要帶滄月去南夏,可是現在滄月被他兒子給截胡了,他要怎樣才能打消稷晟的顧慮,認為是他把這個訊息給透露給萬卿的?
而他這個兒子,這些年來醒著的時間沒有睡著的時間多,好不容易精神了兩天,還淨給他出難題。
兒子這二十六年,見過那麼多相貌端正的女子,為何偏偏要跟銀槍王子稷晟看上同一個姑娘?
他不忍心奪其所好,可又無法向稷晟交代。
此事難辦。
「到底是怎麼回事?」沈修遠問道。
沈萬卿不說話,稷晟也不說話。
沈修遠見他們都不說話,就讓他們跪著。
過了一會兒,沐冬至領著滄月來了。
因為這件事關係到郡主的名聲,所以他們是關起門來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