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自冥不動聲色:“二弟說的是。二弟雖然住的遠了點,也該多來看看三弟,畢竟我們都是兄弟。”
元自浩看了大哥一眼,天真浪漫的轉移了話題,心裡卻知這位以前對他惟命是從的哥哥不一樣了,真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什麼要給大皇子臉面,讓宮裡多一個變數,給三殿下多一個對手嗎!
……
林夫人語重心長的道:“你自己想想吧,你身邊有三皇子,如今肚子裡又有一個,沒有精力照看大殿下也是情理之中,沒人說你什麼。”
“送來送去的,孩子心理怎麼想?”
“你管他心裡怎麼想!他記在你的名下,你可知道三皇子頭上就多一個哥哥,不過,你自己想想吧,皇上還年輕這些事都不用擔心。”
林逸衣想的也簡單,等她死了,元自冥是去是留便讓他自己選擇,留在中宮名下也算原主欺負那孩子的補償。
傍晚送走所有客人,林逸衣已身體不適,沒有出席宮中嬪妃舉辦的賞月宴。
宮裡早已習慣了皇后娘娘的‘體弱多病’,一位連年節和受封典禮都不參與的皇后,大小事物叫上她只是禮貌的客氣,沒有人指望她能參加。
林逸衣換了身宮女的服裝,抱著睡著的元自謙在第二道宮門外等人。
元謹恂換了常服,站在你白玉雕刻的石路看爬出牆的草木……
“皇上,相爺來了。”
元謹恂漫不經心的看眼趕來的夜衡政,精銳的目光在他落在林逸衣身上時移開。
“參見皇上。”
“恩。”
林逸衣抱著孩子的和春思春香向夜衡政身後走去。
元謹恂當看不見,這個虎蛇猛獸一般的皇宮,留他一個人再好不過,就讓那些不懂珍惜、不懂高權在握的人滾出去好了。
“讓皇上費心了。微臣先行告退。”
元謹恂當沒聽見。
夜衡政接過孩子:“走吧。”
元謹恂一動未動的看著爬牆的草本植物,認真的程度彷彿看到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經典戰役。
直到宮門落鎖,那雜草存在角落在月光和燭光的混合下都不可見時,元謹恂方疲憊的嘆口氣,站直身軀。
白公公見狀終於鬆口氣,急忙上前給皇上披上薄衫:“皇上,回宮了……”
元謹恂望著明亮的月色,又轉向明白的地面,嚴肅的臉上平靜無波,卻突然不知想到什麼,狠狠踹了一腳白玉雕柱的欄杆。
白公公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但見皇上沒事人一般,也不敢往下揣測,默默地跟著皇上的腳步。
待皇上晚上就寢時,白公公為皇上託了靴子,白色襪子脫離皇上的龍足時,皇上拇指上觸目驚心的痕跡讓他嚇的一聲也不敢吭的急忙去拿藥。
……
入睡前,林逸衣卸下頭上的朱釵,對坐在軟榻上看書的夜衡政道:“奶奶年紀大了,以後宮裡這樣嘈雜的宴會還是能不去就別去了。”
夜衡政聞言放下手裡的書,走過來抱住她:“吃醋了?”
“你說呢,都是圍著奶奶給你說親的,你是不是都眼花繚亂了。”
夜衡政溫和的一笑:“除了你我誰也不答應。”一個月前他們請了親朋好友過來坐坐,元謹恂也有在側,只是喝了一杯酒就匆忙走了,礙於林逸衣的身份,他們一輩子也不會辦酒席,就這樣窩在這個小院子裡過日子,兩人都覺得人生足矣。
……
藍氏請完安回來,看到兩個相攜出門的孩子,本沒打算說話,但下一刻立即讓人攬住他們:“這麼早你們出哪裡?”
陸雲裡立即將陸池月護到身後,恭敬應對:“回夫人,孩兒和池月有事出去一下。”
“出去?”藍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