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熊貓一樣的眼睛,再看看我一瘸一拐的雙腿,和隔壁吳老二一樣半身不遂的殘損身體,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羅隊你能不能不要昧著良心說話,人心都是肉長的,你不能為了幫你自家妹子開脫,就置我的生命安危於不顧,說出這等喪盡天良的偏心眼話來啊!”
凌陽用右手撥弄著沒有任何知覺的左臂,痛心疾首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你是不是傳授給婉兒格鬥擒拿技巧來著?剛才婉兒用你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二話不說就是一招天山折梅手,活活把我的左肩膀關節給卸了下來。心腸之歹毒狠辣,動作之流暢純熟,一看便知有羅隊你上陣殺敵的三分狠勁兒。俗話說的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以後你教婉兒武技的時候,能不能多少留上三分餘力,不要讓她學習到殺傷力過於強大的招式,以免婉兒錯手將我弄死,再度成為天不收地不管的嬌俏小寡婦,你還得費勁心思,幫她在找一個人品和長相和我差不多的年輕俊彥,那可就如同大海撈針……”
“少說廢話。”羅圖不耐煩的打斷凌陽的喋喋不休:“你是在埋怨我落井下石嗎?你雖然在那次任務裡傷的很重,不過以你的身體素質,休息個三天兩天的,應該能恢復一部分體力了吧?就不能說打回來電話報個平安?或者動用你那個神仙一樣的領導者能力,隱身悄悄回來知會一聲?我挑唆婉兒揍你一頓怎麼了?還不是為了出口惡氣嗎?我們整天在外面喝著冰涼的西北風,耗盡心力的到處尋找你的下落,一度以為你已經魂歸天外,我們擔了多少驚?受了多少嚇?你都知道嗎?”
羅圖很少有現在這樣激烈的言辭和態度,看來是真生氣了,手指在凌陽的額頭上用力一戳,卻不像女人對於凌陽的輕嗔薄怒,而是下足了力氣,差點把凌陽點翻在地:“你倒好,躲在什麼花兒草兒的家裡,整天和一群女人混在一起胡天胡地的取樂,樂不思蜀了是吧?忘記了家裡還有兄弟和戀人等著你對吧?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剛才婉兒下手輕了。來,哥再替婉兒補充一頓……”
凌陽嚇了一跳:“羅隊你手重,可千萬別動了真怒,小弟實在承受不起……哎呀!”
羅圖刀子嘴豆腐心,一把拉住凌陽的左臂,向上一提一端,凌陽脫臼的肩膀被重新接了回去。
凌陽活動著重新恢復行動的左臂,掄圓了轉圈活動晦澀肩膀關節滑囊,只聽得羅圖冷哼道:“說吧,是不是又惹上了一身情債,等著我去給你擦腚。”
凌陽賠起笑臉:“羅隊你說話真粗魯,小弟這幾天行動不便,被一戶人家的所救,的確和人家一對母女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情愫。如果羅隊您方便的話,看看能不能把兩個苦命的女人,悄悄送到靳凱那裡安頓下來,順便在囑咐靳凱弄兩個華國農村的戶籍之類,不分田地也可以。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要被婉兒知道,否則我這條小命可就真的堪輿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羅圖驚叫道:“母女?你小子又搞出新花樣來了?人家男主人沒把你活活打死,都算你祖墳裡冒了青煙!你,你……”
凌陽見羅圖氣得說不出話來,連忙解釋道:“你聽我說,先別生氣呀!那戶人家只有母女兩個相依為命,哪來的什麼男主人?再說了,人家也不是真的血緣母女,而是……”
凌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羅圖嘖嘖稱奇之餘,對於彩花和影兒的悽慘身世,也感覺到十分同情,心裡很不好受,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算是把這件事應了下來。
凌陽鬆了一口氣,賊眉鼠眼的朝窗外一溜,見天色已經漸漸發暗,向羅圖索要了一身破舊的棉衣:“我這次大難不死,回到李家以後,只要稍稍暴露出一點‘潛蹤者’的本事,一定會得到李家家主的重用,這條線千萬不能斷了。趁著婉兒還沒回來,我得趕緊走,否則就走不了了。”
羅圖把凌陽送出門外,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