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本不想楚婉儀前去涉險,楚婉儀卻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堅持要一路跟去。凌陽再三推阻下,楚婉儀甚至不惜拉住凌陽的胳膊撒嬌,凌陽只好當場淪陷,滿口答應下來。
楚婉儀歡天喜地的上樓去收拾換洗衣物,羅圖湊近凌陽,悄聲道:“婉兒這次一意孤行,非要同我們一起前去平壤,說不定就是楚人傑的鐫刻在婉兒靈魂中的任務思想作祟,一定要盯緊一些,莫要出現什麼紕漏。”
凌陽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嘬起了牙花子:“誰說不是呢。正好一路上也沒有什麼事兒,咱們不妨好好探一探婉兒的老底,看看能不能想出點兒辦法來,早日解決掉這個大麻煩,要不總是在心裡惦記著,吃不好睡不香甜。”
兩個人小聲商量了一會兒,正好廖三兒和汪鐵城並肩從外面進來,身後還跟著亦步亦趨的黃東和朱改等人。
朱改前些日子和父親一起回國照料生意,好些天沒有見到凌陽,趕緊跑上來問好,眼神熱切道:“門主,聽說您要去平壤做大事,我給您當兵來了”
“跟我出去歷練一下也好,至不濟也能長點見識。”凌陽勉勵朱改幾句,話鋒一轉:“出門在外不比家裡,盤纏帶夠了沒有”
朱改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銀行卡,嘿嘿笑道:“美金賬戶,華國圓賬戶,南朝圓賬戶,每一張卡里充錢都快充爆炸了,我爹還給我帶了整整一旅行袋小黃魚。門主您放心,這一路上兄弟們需要的所有花銷,我全包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笑得就像兩條分吃一隻雞的小狐狸一樣。
廖三兒見狀咳嗽一聲:“門主,請注意您的身份,表情不要過於猥瑣。”
凌陽乾笑道:“三爺大駕光臨,是不是怕本門主路上盤纏不夠,特意送錢來了”
廖三兒把一個黑布包交到凌陽手裡,語重心長道:“門主要去平壤辦大事,咱們江界分堂理應全力配合。本來想派幾輛越野效能好的車輛一路護送,只是和門中骨幹們商量一番,龐大的車隊在南朝地界上飛馳進京,過於顯眼,難免令某些有心之人生出懷疑。所以才”
說話間,凌陽開啟黑布袋,本以為裡面會裝著支票,沒想到抽出來一看,是一疊厚厚的火車票,驚呆道:“這,這”
廖三兒獻寶似的把車票展示在凌陽面前:“南朝的火車不比國內,沒提速過的綠皮車,跟瘸子快點兒跑也差不多。所以我特意為您選擇了軟臥包廂,聽說裡面有免費的食物酒水供應,列車員還都是精挑細選的大姑娘,各個貌美如花”
廖三兒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生怕凌陽嫌棄坐火車降低身份。於是瞪起眼珠子說瞎話,愣說火車上的服務人員都是美女。實際上廖三兒在南朝呆了幾十年,根本連火車都沒有做過,都是糊弄凌陽窮開心的謊話。
凌陽聞言十分歡喜,一把搶過火車票,挑選了一個包廂裡的四張床鋪,緊緊握在手裡:“這個包廂歸我和婉兒住,剩下的你們拿去分吧。”
廖三兒笑道:“我本來想把整列火車都包下來,不過想起這樣做還是太過於驚世駭俗,於是找了個鐵路管理處的熟人,分別買下了兩節軟硬臥鋪的所有車票,還有一部分硬座,都是前後銜接不遠,可以互相照應。所以咱們手裡有的是位置,門主您用不著著急佔座。”
凌陽想起自己可以同楚婉儀住在一個密封的包間裡,朝夕相處,說不定還能找機會一親芳澤,心花怒放。把這次去平壤的長途火車,當成了和楚婉儀的一次蜜月旅行,偷偷在姚海濤家的廚房,找到幾瓶紅酒和一對水晶高腳杯,留待火車上烘托氣氛之用。
廖三兒也當真有能耐,當天的火車也能搞到這麼多車票。眾人收拾妥當之後,只等夜裡九點半鐘出發。免不了在姚海濤的別墅裡,設宴為凌陽送行,酒宴過後,已經快要到了上車的時間,廖三兒親自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