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抬頭看了一下半空中的烏雲,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他直接和裴一然傳音,「不著急逼他們做出決定,先拖著,易寒可能要進階合體期。」
裴一然眉頭微跳,不是說才飛升沒幾年嗎,怎麼就合體了?
舒清名等人自然察覺到有人的神識探進來,正跟某個人聯絡,但此時蒼炎宗落於下風,因此他什麼都沒說,只當不知道這事。
他的神識也看到外面半空中形成的劫雲了,知道這是一劍門的弟子在渡劫。
雖然讓一劍門的弟子在他們蒼炎宗渡劫是挺憋屈的,但此時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他只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很嚴肅認真的和眾人道:「我舒清名願以我畢生修為發誓,一千五百年前的修魔大戰不是我蒼炎宗挑撥而起。諸位若實在不信,我也沒其他的辦法了,但我蒼炎宗這一千多年來扶持普通修士,善待平民百姓,降妖除魔……」
魔族和妖族一起抬起頭來看向他。
舒清名頓了頓後改口道:「維護世間的和平,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們僅憑幾枚玉簡就要加罪於我蒼炎宗,我蒼炎宗便是拼到滅宗,也絕不會認下這樣的汙名。」
裴一然看了看他,便冷哼一聲,半閉上眼睛,讓天星宗等宗門和他們扯皮。
見一劍門的人竟然都沒有開口,其他宗門就隱約知道外面有變,他們這是不想立即打起來了。
他們不知是該惋惜,還是該放下心來。
因為之前一劍門幾乎沒有談判的意思,一坐下就要舒清名和榮逸塵自盡以謝罪,其他的知情人也要廢掉三成修為。
蒼炎宗只要不傻,這種條件就不會答應,一劍門顯然還是想動手打架。
所以他們之前就是一邊錘蒼炎宗,一邊安撫一劍門,勸服大家有事先坐下談一談。
但現在他們不開口,願意談了,他們又有點兒擔心一劍門輕輕放過了。
舒清名是大乘期,還得需要景正海出手呢。
會議進行了大半天,到入夜,該說的話幾方都說出來了,只是都不能說服彼此罷了。
畢竟,沒人能夠肯定玉簡一定出自棋山之手,就是可以肯定,棋山記錄在玉簡上的也未必是真的。
所以此時就有點兒堅持住。
雖然大家修為都不低了,但還是有點兒累,這種費腦子的事太耗費精力了。
於是大家決定先散了,轉身再找找看還有什麼證據,最好能夠讓蒼炎宗四分五裂,再也凝聚不起來才好。
裴一然也想出去看看情況,想知道易寒是怎麼就要合體期了?
於是大家一起出去,一出去,大家看了一下天上的劫雲,再掃一眼劫雲之下盤腿坐著的倆人,就有人皺眉,「才化神中期,怎麼就引來了劫雲?」
赤虹宗那邊,尤其是當時親自去玄魔秘境接人的雷真人不由微微瞪圓,這倆孩子怎麼修為漲得這麼快?
其他人看著看著也發現不對了,「不對,他們這是在漲修為,如此迅猛,經脈不會破裂嗎?」
還真不會,因為外面的靈氣在擠進去前,仙力帶著靈力就先開拓了一遍,現在他們的上下丹田都空得很,好似不管進來多少靈氣,壓進去多少靈力都不夠用一樣。
是真的不夠用,自從識海開拓後,下丹田也嘭的一下擴大了很多,元嬰的五官都越發明顯了,然後,丹田之中的靈力就一空,似乎直接被元嬰吸收了。
於是倆人開始用仙力運轉在體內生出靈力來添補,結果不管怎麼添補都不夠用,外面的靈氣入體,到對方的體內轉悠一圈回來後便相生的生出更多的靈力來,但進入丹田後都沒怎麼見底。
一直修煉一直修煉,丹田中的靈力這才慢慢看見樣子,積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