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主任,你怎麼才走呢,搭你的車,不麻煩吧?”嚴寧知道自己剛才狠狠的削了李縣長的面子,嚴寧可以拿李縣長不當回事,但是別人緊著腦袋上的官帽子,可沒嚴寧這種魄力,生怕帶著嚴寧而得罪了李縣長,一個個的都走得飛快。所以,嚴寧才對郭主任有這麼一問,也怕自己連累了郭主任。
“唉,這人年紀一大,什麼毛病都來了,上個廁所都比別人慢上半拍,這不剛從衛生間出來,快上車啊,我這麼大歲數了,早晚要回家的貨,還在乎什麼領導不領導的,快上來……”郭主任可不是跟嚴寧客套,嘴上說著,手上也沒閒著,直接把車門推開了,拉著嚴寧上車。
“嚴鎮長,可不是我倚老賣老願意教訓年輕人,你說你也是一鎮之長,大小也是領導了,怎麼還這麼衝動呢,那李縣長的小心眼在整個榆林都是聞名的,你因為一杯酒跟他較著勁值嗎?聽老哥一句勸,以後千萬別這樣了,不值啊,還有你千萬長個心眼,李縣長不敢正大光明的搞你,但他這個人最擅長的是搞陰謀整人,多少跟他不和的人都被他用各種手段整下去了,以後你做什麼事可得小心點……”嚴寧一上車,郭主任言深意切的提點著嚴寧,不斷的提醒嚴寧注意李縣長的小心眼,顯然對李縣長的人品是極為了解的。
招商辦的郭主任在東海果酒廠招商時,欠下嚴寧一個人情,一直沒幫上嚴寧什麼忙,心裡總覺得有些愧意,今天嚴寧的舉動,讓老郭覺得嚴寧年青,心氣高,涵養差,受不了領導的壓制,一衝動之下犯了錯,於是,趁著這個機會趕快給嚴寧打點預防針,不為償還嚴寧的人情,也為能幫著嚴寧做點什麼讓心裡好過點。
“謝謝了,郭主任,我和李縣長有一些事,矛盾挺深的,今天我要是不表現一下,以後指不定會有什麼更難受的事砸下來,有些時候不是忍讓一下就能過去的,放心吧,沒事,他不敢把我怎麼著,誰也不是吃素長大的……”無論郭主任說出這些話的本意是什麼,嚴寧還是從心往外對郭主任表示尊敬,看他為自己著急的樣子,反倒是嚴寧安慰起他來,其他書友正常看:。
看著嚴寧如此鎮定,渾然沒把中午的敬酒當成一會事。郭主任想起了傳聞中嚴寧背景深厚的傳聞,雖然知道遙傳並不可信,但最終還是結束了話題,選擇了相信嚴寧。隨後,郭主任直接讓司機把酒意不斷上湧的嚴寧送回了家。
下午三點多鐘,睡的正香的嚴寧被手機響個不停的鈴聲給催醒了,電話是陳至亞打來的,電話一接通,陳至亞便火急火燎的說個不停:“嚴寧,倒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電話都快被人打爆了,說你把李縣長卷的臉紅脖子粗的羞憤而走,嚴寧啊,你還年輕,以後要走的路還長著呢,怎麼能這麼衝動呢……”
在東海鎮陳至亞是書記,是領導,是班長,工作上,和嚴寧兩人配合默契,把東海鎮領導的蒸蒸日上,私下裡,兩人又是錢立運一條線上的,也是不錯的朋友,因此,雖然陳至對嚴寧的話說的有些激進,但嚴寧還是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和維護,這讓嚴寧很是感動。
耐著性子跟陳至亞解釋了一通,電話裡陳至亞半晌無語。上回稜江考察團到東海鎮學習考察,就因為嚴寧請假,李縣長鼻子不是鼻子,眼晴不是眼晴的,一個勁兒的挑毛病,還是自己解釋了好幾遍,才讓李縣長心情稍稍好了點。當時自己沒想那麼多,只是認為李縣長對嚴寧缺席接待而不滿。
可是,這一回李縣長藉著敬酒又找上了嚴寧,這就很說明了問題,李縣長這是在找嚴寧的毛病呢,還是在運作某些深層次的問題,這事如果換了自己該怎麼辦,任憑著李縣長騎在脖子上欺負?還是像嚴寧一樣奮起反擊?陳至亞忽然覺得,這事如果要是落在自己頭上,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嗯,嚴寧,你好好休息吧,這事我先跟錢書記彙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