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著嘴角冷冷的笑了一聲:“不好意思,你錯過了一個將功贖罪的幾乎。”
他隨手指了身後的兩個人:“你們兩個,給我進去抓人。”
“誰敢動?”陳瀚東立刻上前攔住,他本就氣勢非凡不怒而威,現在為了保護病房裡面的人更是殺氣大漲,格外駭人。
那兩人對視一眼,竟有些不敢動了。
薛耀丞是搞技術的,論單打獨鬥的能力他完全不是陳瀚東的對手。
見狀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到:“怎麼,你想拒捕嗎?還是想包庇罪犯?”
陳瀚東把那兩人推開,不容許他們靠近:“我會跟你們走,但是現在你們誰都不準進去。”
“楊寂染就在裡面,我們非要抓到她不可。”薛曜丞往後退了一步,讓身後的人上前,“你們還在等什麼,他現在是罪犯,根本不用怕他。”
幾分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朝陳瀚東發動了進攻。
一下子被四五個人包圍,陳瀚東急忙把餘菀推出了包圍圈,和那幾個人纏鬥在一起。
一個掃堂腿過去,反應最慢的那個立刻翻到在地,右邊有人朝他出拳,他腦袋一偏躲過了那一拳,又順著風聲一抓,擒住那人的手臂往下一擰再一推,那人被扔了出去,飛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
畢竟是自己的戰友,陳瀚東沒有下狠手,每一下都留了一部分力道,並未使出全力,這讓原本就處於劣勢的他情況更糟糕,那些人可沒想著手下留情,被打倒了很快又站起來重新加入戰鬥。
這簡直就是車輪戰術,饒是陳瀚東再厲害也抵不住體力的一點一點的消失,特別是因為腦袋受傷,他感覺一陣陣的發昏,到最後他已經什麼都管不了,只憑著本能出拳。
有人趁著他一時恍惚,一個手肘狠狠的擊上了他的背部,那力道,幾乎要將他的脊樑骨給生生折斷。
陳瀚東反身一把抓住那人,一個擒拿手將他扔倒在地,手卻有些抖了,打到了一個,又不斷的有人纏上來。
可是陳瀚東不放棄,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病房,他的意志力和戰鬥力都是相當驚人的,這幾個人輪番上陣也沒能靠近病房一步。
薛曜丞漸漸等的沒了耐心,再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除非他們能殺了陳瀚東,不然別想抓到楊寂染。
思考一番,他最後乾脆掏出了手槍,對準陳瀚東:“住手!”
其他幾個人迅速的從陳瀚東身邊撤開,井然有序的站到了薛曜丞的身後。
“陳瀚東,本來一開始我就可以開槍,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這麼不珍惜,就別怪我秉公辦事了。”薛曜丞神色冷峻,面容冷凝,看著陳瀚東的眼神也沒有一點的溫度。
陳瀚東伸出右手的大拇指,用力的揩去了嘴角的血跡,神色也格外的冰冷,眼中閃爍的卻是堅定的光芒;他沉聲,一字一頓的說到:“我說了,會跟你們走,但是,現在,你們絕對不可以進去。誰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誰。”
在看到薛曜丞把槍掏出來的那一刻,餘菀已經嚇得幾乎不能呼吸了,這群人這麼的凶神惡煞,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陳瀚東說要殺人也讓她驚嚇不已,這……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怎麼動不動就掏槍,動不動就殺人……太恐怖了。
她雙腿癱軟,無力的跌坐在一旁,她想不通,楊寂染又是怎麼和這些人牽扯上的,她不是應該在法國生活的好好的嗎?難道,她真的錯過了太多?
陳瀚東兇狠的像一頭被激怒的狼,彷彿能一口咬死撲上去的敵人,在碰到餘式微的事,他總是這樣,想要盡全力去保護她。
薛曜丞舉著槍往前走了一步:“現在掌握主動權的人不是你,是我。如果我開槍,誰也救不了你,所以,你最好還是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