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管爺和鬼腳義,包括那個小四在內,眾人非常有默契,不說一句話,不交換什麼眼神兒。然後在瞬間,做的都是同一個動作。
轉身,撒丫子,狂奔!
管爺望著這幾人遠遠消失的背影,他恨恨地罵了一句:“都他一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兒,賺錢時候,衝的比誰都猛。這他媽,要命了,撒丫子閃的極快。“
說完了這話,他看了眼鬼腳義,又瞅了瞅樹底下橫躺的那位兄弟說:“阿義呀,你是走,還是留?我打算,在這兒,給他挖個墳,埋起來,你呢?你是往前走,還是跟我留在一起?”
鬼腳義斜愣個眼珠子,瞥了眼管爺,又瞥了瞥我說:“我跟這範兄弟走,管爺,你自已在這裡吧。”
管爺點下頭,又對阿海叔說:“這位大哥,你那刀,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挖個坑,把我這兄弟。”
阿海叔搖頭,遞刀同時他說:“帶兄弟出來,死,就算背不了全屍,也要讓他骨灰魂歸故里。這是規矩,這位小兄弟啊,你把你的兄弟,就這樣,埋在這裡了,不守規矩呀。”
管爺仰天長嘆:“沒辦法啊,估且,就這樣了吧。”
簡短的幾句話,我已是看透管爺的心了。
他壓根就沒想埋這位兄弟,他想的全是自個兒的後路。他知道,前邊險,可能過不去了。但要跟那些人一起跑,他太沒名兒了。所以,就找個藉口,留下來,等我們走了,他再跑。
至於那把刀。
對一個懦弱膽小的人來說,一件強大的防身武器,比一捧黃金還要有吸引力。
他將佔據,這件殺傷力最大的東西。
人心吶,人心。
把人心放大了,很難看的,看不下去的。
真的……
阿海叔沒說什麼,抬手把那把刀,交到了管爺手中,我們三個人,這就一路,繼續前往走了。
鬼腳義的腿壞了,臨時做這麼一個拐,拄上了後,走起來的速度,竟也是十分的快捷。
鬼腳義加上拐,速度絲毫不落我。阿海叔更是在林子裡泡大的,是以我們三人走起來後,足足行了兩個小時,竟然沒歇氣兒。
兩個小時後,我們讓一片大霧給攔住了去處。
我眯眼,打量四周。
眼麼前,是一大片比較低矮的林子了,目標地的大山已近在眼前。再據體點說,就是我們已經來到了山根底下來了。
眼下,不是大清早,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霧氣,但偏偏,這裡就起霧了,不僅有霧,並且隱約還能聞到一股子,若有若無,淡淡的硫磺氣味。
阿海叔抽動下鼻子,一臉嚴肅說:“有硫磺,說明這島上有地熱。類似這種,與世隔絕,極少有外人涉足的小島上如果有火山,就肯定會有一些我們沒見過的野獸。”
我忖了下說:“阿海叔,這……這裡邊有什麼道理嗎?”
阿海叔脫口回答說:“沒啥道理,這憑的就是經驗了……還有,這種地形……”
鬼腳義這時一咬牙說:“講那麼多,有個屁用!哼,路就在前面,你們不走,我走,我給你們趟!”
說了這話,鬼腳義,一擰身,挪拐,身形如燕嗖嗖的就奔前邊去了。
我前端,忙喊:“先別說,聽阿海叔把話講完吶!”
阿海叔也急了,吼了一嗓子說:“別走,這地方,這地方不能瞎走,你…”
話音剛落。
就見鬼腳義身形先是讓霧一隱,接著,我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
這傢伙,叫的那是一個慘吶,就好像給活人上大刑了一樣。
阿海叔我一見這架勢,當即,什麼也沒多想,撒丫子就奔鬼腳義去了。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