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來事兒,疼得厲害所以跟同事敬了一輪酒,再買了單後先走了。
小助理和陸天逸把顏雪桐送上計程車後又返回去陪大家,顏雪桐上了車後不再強壯鎮定,抬手按著眉心,額頭冷汗涔涔沁出,有些頭暈。
計程車開了一段路後,忽然停了下來。
司機下車,很快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上了計程車的駕駛座,車子繼續穩穩的前行。
☆、176,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顏雪桐坐在後座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著了似乎都記得,好像還沒說地址,就想著再過一陣兒就說地址。
車子的穩穩前行,開得有些久,直到停下來後,顏雪桐才又醒過來。
她微微睜開眼,輕聲說:“送我去半月灣,知道怎麼走嗎?”
前面男人沒出聲,靜坐著,聲色不動。
顏雪桐話說完又閉上眼睛了,管那司機是導航也好,打電話問朋友也好,那都不是該她操心的。身上難受,不舒服,又準備進入睡眠中。
再看駕駛座的男人,因為身量高身形健碩的原因,所以讓他擠在狹小的駕駛座空間,很顯壓抑和憋屈,多看一眼會發現,這位爺連後背都彎著的,脖子也被迫壓低。
再仔細看,會發現他深邃的輪廓很眼熟,酷硬麵頰繃得很緊。
大掌握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大概在認真等後面女人發現他的存在。
足足五分鐘後,他等得不耐煩,終於轉頭。
得,睡著了。
他無奈嘆氣,目光寵溺又柔和的盯著顏雪桐的臉看了片刻,然後撤回目光,盯著前方看。
最終他輕輕一聲嘆,將車子倒進專用停車位。
高大男人下車,伸展了被壓迫的身軀,側臉,面頰輪廓極為熟悉。
是的,唐肆爵。
不論顏雪桐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有人跟著,計程車司機是謙人身邊的六子,顏雪桐上下班,出行除了公司的保姆車之外,就沒上過真正的計程車,她的行動,時刻都在他眼裡。
唐肆爵拉開車門,將顏雪桐從車上抱下來。
顏雪桐微微皺眉,在他懷裡動了下,下意識揪緊了他脖頸上的衣服。
睜開眼時迷迷糊糊問了句:“你是誰?”
唐肆爵聞聲,立馬黑了臉。
腳步停下,垂眼,酷硬冰冷的面頰落在她臉上。
顏雪桐眼裡的輪廓漸漸清晰,腦子還暈乎乎的發脹著,抓住他衣領的手卻募地鬆開了。
她說:“哦,是你啊。”
然後又輕輕將頭靠在唐肆爵懷裡,眼睛閉上,腦子卻一點一點開始清醒起來。
手輕輕貼在他肩膀,在問自己,可不可以接著酒勁兒多靠一會兒?拋開自尊,拋開憤怒和傷痛,暫時的,靠一會兒。
唐肆爵被顏雪桐的反應傷到,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要命似地難受。
“你就這反應?”唐肆爵堵得心頭髮慌。
遠離她,他能剋制住自己的感情,可一旦靠近,所有一切的掩飾和剋制,都瞬間潰不成軍。
顏雪桐沒出聲,臉緊緊貼在他肩側。
唐肆爵看了她片刻後,大步走進大樓。
顏雪桐閉上眼,忽然鼻子泛酸,眼眶有溼意。
唐肆爵抱著她走出電梯時清晰的感受到她吸鼻子的動作,他猛地站直身軀,認真看她。
可姑奶奶將臉太緊貼在他身上,他只看到部分柔和臉頰。
“哭什麼?”唐肆爵輕聲問。
顏雪桐沒吭聲,跟啞巴一樣。
唐肆爵心口堵得難受,提了口氣,然後抱著人徑直朝屋子走去。
抱著人開門很不方便,鑰匙插在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