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爵眸光晦暗不明,看著她的臉,似又想到了別處。
她居然會為他著想這些,太令他意外。
顏雪桐拉著唐肆爵的大掌壓在浴缸邊沿,腦袋垂搭在他手背,輕聲嘆氣。
“我沒有好的家世,所以前一段感情才走得那麼辛苦。那時候我還是學生,我無能為力,但現在我已經工作了,我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提高我自己。沒有家世支撐我自己,我自己就得努力。”
她聲音輕悠悠的,聽得唐肆爵心底跟鋪了層蜜一樣。
這些話,她從來不曾對他講過。
他以為,她工作也只是搪塞他的諸多借口之一,卻原來……
唐肆爵看她的目光,變得心疼又溫柔。
他哪需要她努力做什麼?他不需要她多優秀,只要她心裡有他就什麼都不求了。
顏雪桐抬眼看他,溼漉漉的手去捧他的臉。
“唐肆爵這麼優秀,與你比肩的女人,怎麼可以太遜?”
唐肆爵傾身將她一把抱入懷中,被她這番話感動得眼眶盡溼。
從她來到他身邊後,他就變得心胸狹隘,暴戾異常。
不為別的,而是、這段不穩定的感情,時刻都怕吹出的泡沫,瞬間消失。
她本不愛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
“好,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唐肆爵讓步回應。
顏雪桐嘴角揚起勝利的笑容,不是她贏了,而是高興這個男人總算講理了。
“我就知道你是通情達理的人,謝謝唐先生的理解。”顏雪桐正兒八經的道謝。
唐肆爵無奈好笑,他不答應能行?
無論方才氣氛多僵鬧得多不愉快,這當下兩人是緩和了。
顏雪桐在溫水裡跑得舒舒服服的,被唐肆爵抱上床,他進了衛浴收拾,外加沖洗自己。
顏雪桐一個人在床上翻來滾去,一把頭髮鋪在床面,跟她白瓷般面板形成鮮明對比。
唐肆爵很快出來,上床將她撈進懷裡,逮著小嘴兒就啃。
顏雪桐使手抓他腰間的毛巾,手臂柔弱無骨的攀在他脖子上。
“你是不是沒帶衣服來啊?”
唐肆爵捏著她下巴冷哼,“專心點!”
顏雪桐頭埋在他頸窩裡咯咯直笑:“今晚不能翻滾,明天我要工作,你那手那麼重,渾身都給我弄出印子來我要不要的工作啊?”
唐肆爵眼底火花嘶嘶迸射,帶著危險的光芒冷睨她。
“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才怪!”
那事兒上他是更不得弄死她的狠勁兒,信他才怪了。
唐肆爵被她搶白,當即上手掐了她一把,“聽話!”
“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呢?剛還多通情達理的,怎麼現在又變回以前的蠻不講理了?”顏雪桐兩條眉毛擰得緊緊的,雙手搭在他肩膀上,下意識的來回撫摸。
唐肆爵面板還是挺好的,雖然不白,但光滑有彈性啊。
以前覺得他渾身肌肉太發達看著猙獰,現在看久了也挺順眼。
唐肆爵反手拉開她的手:“別亂動。”
“唐先生……”
“唐太太。”唐肆爵嘴快的接話。
顏雪桐聞言一愣,木呆呆的看著他。
耳根子開始紅了。
唐肆爵挑眉,鬆開她,後坐在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臉皮子這麼薄,還怎麼演戲?”
顏雪桐挺難為情的伸手搓著耳垂,撇了下嘴巴,不著調的嘟嚷了句:“才沒有。”
“老實待著,不然爺不保證不碰你。”
唐肆爵板著臉出聲,顏雪桐身子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