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憤怒的當下去那麼熱鬧的場合,這跟在心窩子上插一刀有什麼分別?
趙夫人以淚洗面,哭著說:“早說她那麼放不下方兒,你成全她又怎麼不可以?”
宮子嶽好歹也是自己家養大的,總比女兒在外面結交不明來歷的人好,總比女兒失蹤一輩子不回來的好。
方鶴怒火上頭:“全世界就算沒男人了,我當尼姑也不那玩意!他哪點配得上我女兒?”
侯清鳳當年是怎麼生下那孽障的?
不是將侯家全掌握在手裡,他會把侯清鳳的兒子養大?還給他那麼大的權利?
自己親手養的白眼狼,他自食惡果,自食惡果!
方鶴氣得手抖,滿臉怒容。
顏雪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在一邊站著不說話。
這事情,怎麼就給她趕上了?
她自作主張過來,又讓善良的母親為難了。
如果她不過來,方家只需要一通電話就行,現在她人在這裡,趙夫人若不去,怕她失落,若去,又實在無法融入那樣熱鬧的氛圍。
趙夫人被方鶴氣哭,女兒的事情上,她沒有話語權,她無法做主。
方鶴說不準的事,她在怎麼說,方鶴都不會妥協。
趙夫人看來,如果小女兒和宮子嶽真合得來,兩人又沒血緣關係,事情剖開了就讓他們倆在一起,把婚結了,這事情就皆大歡喜,管它最後家產是落在誰頭上,難道女兒的孩子身上就沒留著方家的血嗎?
可方鶴態度強硬,拒不點頭。
看著女兒痛苦,趙夫人自己也苦。
顏雪桐站在母親身後,這當下對那個妹妹是一點好感都不存在了。再深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父母的養育嗎?
顏雪桐早早就到了方家,可上午了人還沒到酒店。
唐肆爵電話給她,顏雪桐趕緊背過人接聽。
“我可能,嗯,去不了了,方穎離家出走,方叔叔和我媽氣壞了,這氣氛裡,我真不好說要走的話。”
唐肆爵一聽就黑了臉,那叫方什麼的是跟他天生對沖是嗎?
“岳母他們不過來你不要為難他們,但你是我老婆,這是我結婚後第一個生日,顏兒,你覺得這第一個生日你就缺席合適嗎?”
“可是這樣的氣氛下,我是真不好說要走的話啊,我媽媽眼睛都哭腫了。”顏雪桐輕聲哽咽,心疼死了。
唐肆爵深吸了口氣,反覆強調:“顏兒,今天是你老公婚後第一個生日,你覺得你可以不出席嗎?”
“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我過來接你。”唐肆爵話落就撂了電話。
她那性格,他太清楚。
唐肆爵撂下所有賓客直接開車去了陽明山。
唐肆爵的出現,方家才想起來今天唐肆爵的生日,趙夫人知道不出席很失禮,可以她這副尊容出現,就更失禮。
趙夫人忙拭乾了淚起身去迎接女婿,萬分抱歉的握著唐肆爵的手說:“肆爵啊,你看媽今天……”
“媽,沒事,我能理解。所以我只是過來接顏兒的。”唐肆爵直奔主題。
路上耗了近一小時,再返回去沒準兒就給堵在路上,還真沒時間耗了。
“好好好,那,媽和你方叔叔真的抱歉了。”趙夫人內疚的說。
唐肆爵微微點頭,沒多做解釋,拉著顏雪桐就走。
顏雪桐上車不滿的地咕嚕了句:“你委婉一點不行嗎?一進來就說來接我,你讓我媽怎麼想啊?”
“岳母沒你想的那麼心眼小,岳母不是小夫人,她會理解的。”唐肆爵發動車,利落的將車子開出園子衝出大門。
顏雪桐臉子歪了下,“你要小心點哦,唐先生,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