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著涼氣,試圖緩解這種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承受的蝕骨之痛。
硯青邊撿起軲轆邊偷偷觀察了一眼,剛才用力挺狠的,但才三成力,一會就會復原吧?這一招又不是頭一次使用,絕對不足以致命或者殘廢,如此一想,罪惡感直接一掃而空,呸了一聲扛起無法自行修補的車子打來一輛出租,揚塵而去。
五分鐘後,男人才從噩夢中醒來,緊閉的細長鳳眼緩緩睜開,暴怒顯而易見,坐起身壓制了一會,起身扶住車門,後洩憤般,狠狠一甩。
‘砰!’
整個車身跟著一陣輕晃,頃直的西褲掩飾掉了所有罪證,每一步都端端正正,彷彿剛才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忙碌了一天,規劃出七個最易偵破的案子,明日一一實行,精疲力盡的騎著剛剛修好的女士腳踏車走出警局,居然見那男人又像鬼一樣出現,還帶著比狐狸還陰險的笑容,只是這笑臉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他媽的,這男人幹嘛一直陰魂不散啊?
她就那麼好欺負嗎?非得來利用她不成?是什麼貨物急需要送出不成?也就這個時候,他才會這麼積極了。
視而不見的騎著寶車向家的方向行駛。
柳嘯龍立刻上車尾隨。
這次硯青聰明瞭,走人行道,她還就不信他敢開進來,小子,跟姐玩這套,太嫩了。
男人也沒想的那麼愚蠢,摸著開了幾年的車子,眼底劃過不捨,可又有一句俗話,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心一橫,猛地撞向一根電線杆,快速開啟車門要下地時,烏雲罩頂般,腳下一空,直接掉進了井口內。
‘砰’的一聲,另硯青不得不回頭,路人並不多,可還是有幾個不斷側目,快速固定好腳踏車,小跑過去對著車子檢視了一番,那王八蛋呢?又他媽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剛要走人,就見腳邊一口井黑漆漆的,誰把井蓋搬開了?就不怕有人不慎跌入嗎?
吃力的將鐵蓋子蓋好,撥出口氣,拍拍雙手走向了人行道,卻沒看到一米外豎立著一塊醒目的牌子。
‘此處施工,行者繞路!’
‘自古美女愛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
才起步兩分鐘,手機便叫囂起,一看來電顯示,很不想接觸,或許真有別的事情?孩子的事嗎?還是婆婆?戒備的接起:最好別跟我……
‘給我把井蓋拿開,立刻!’
聲音透著慍怒,某女狐疑的扭頭,哎呀,難道剛才那混蛋掉進去了?下面得多髒?就這麼死了,到時候雲逸會全都問她要人,可擔待不起,不得不原路返回,見到那所謂的施工牌子,更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將井蓋搬開。
果然,下面四雙眼睛木訥的看著她,吱吱唔唔道:那……那個我不知道這裡在施工,抱歉!
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以為民工白了一眼,繼續走進深處開工。
柳嘯龍一臉的汙泥,全身上下,彷彿在泥堆裡打了滾,恰好對準的也確實是大堆水泥,伸手撐在地面,矯健地一掠,輕鬆上岸,褪去外套冷冷的眯視著還在不斷衝下面道歉的某隻兒,好似在說‘怎麼一碰到你就準沒好事?’一樣。
硯青同樣瞪著前夫:碰到你準沒好事!氣死了,倒黴死了,推著腳踏車就要遠離。
硯青,你把我搞成這樣,不負責嗎?某柳沒料到女人居然這般無情。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關我什麼事?
大手拉住後座:趕緊送我回去!
硯青一個頭兩個大,轉頭恨不得一腳給踹開,奈何這麼多年了,她始終打不過他,磨磨唧唧,天都黑了,忍氣吞聲的指著車子道:我帶不動你,你帶我!
也行!說完便捏住把搖了搖。
女人見這生疏的動作就忍不住問:你會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