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蕭這麼一句,讓容霆跟斗敗的公雞一樣,瞬間蔫了。
他本來已經跟斗雞一樣,做好萬全的準備,昂著頭準備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結果倒好,南蕭的一句話,就跟一盆冷水一般澆滅了他熱情澎湃的心。
南蕭根本沒有注意容霆的神色,又可能是情緒繃得太緊,再加上進了警局一直沒有閉過眼睛,這會兒體力都支撐不住了,說了一句帶我走,然後就暈了過去。
勒景琛一看急得不行,容霆也急得不行,撲了過來,焦灼的喊了句:“蕭蕭!”
可惜,南蕭在勒景琛懷裡,勒景琛肯定不會讓他這會兒碰到南蕭,所以身子一側,就避開了容霆的碰觸,輕抹淡寫的加了一句:“容先生,手續你來辦吧,辛苦了!”
然後抱著南蕭果斷閃人。
容霆那一瞬間真是恨不得弄死勒景琛那混蛋,他把他當什麼了!
勒景琛帶著南蕭去了醫院,在確定南蕭沒有大礙之後,他又開車把她送回了家,南蕭在警局裡日子肯定不好過,這才兩天時間,人就瘦了一圈兒。
他容易嗎,好不容易把人養胖了一點兒,這妥妥又瘦了。
說真的,勒景琛真想回去把警察局拆了,他給南蕭洗了一個澡,南蕭有一頭特別漂亮,飄逸的頭髮,勒景琛一向愛得不行,這會兒給南蕭洗頭髮的時候,這頭髮都是打結的,還帶著一股子汗味,就連方才給她換衣服的時候,都能感覺那衣服都是溼漉漉的。
勒景琛感覺心底有一簇小火苗在不停的跳動,點著自己的理智,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怒火,平靜的把南蕭抱起來,放在chuang上,他鎖著女人蒼白的小臉,心酸的不是滋味兒。
他一直跟南蕭說,他會保護她一輩子,不讓她受委屈。
可是短短兩天,如果自己再晚回來一步,不知道她會面對什麼樣的結果。
心彷彿被人用刀子生生的劃開了一般,勒景琛鬆開南蕭的手準備站起來時,南蕭卻無意識的拽住了他的手,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
勒景琛的動作又定在了原地,他望著南蕭,女人的小臉上一片痛苦之色,彷彿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心疼的不行,輕輕哄道:“南南,別怕,我在這兒。”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著了,南蕭徹底睡安穩了,勒景琛才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夜色森涼,窗外的江景已經黑成一片,有璀璨的燈光似一朵一朵星河一般在夜色裡跳舞,勒景琛推開窗,有夜裡的涼風吹了進來,將他心底的浮躁吹沉了一些。
伸手給凌安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點兒,凌安早已經睡了,他雖然是勒景琛的特別助理,一手包辦了很多事情,甚至還要涉及勒景琛在B市的影視公司,他聽到專屬勒景琛的鈴聲時,還是本能的醒了過來。
這是從小就給自己的一種催眠,他是被勒家收養的孩子,他這輩子就是勒景琛的左膀右臂,所以隨時隨地為主人保持清醒是必修的一門功課。
“勒先生!”凌安晃了晃腦袋,人已經清醒過來,他沒有辦法不清醒,勒景琛這麼晚打電話過來,肯定是大事,他必須時刻保持備戰狀態。
勒景琛微微勾了勾唇,冰冷的笑意在豔色的唇角泛開:“你還知道我是勒先生!”
凌安聽著這語氣,知道勒景琛很生氣,不由語氣放得更輕,也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他的怒火:“勒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凌安,你雖然跟在我身邊時間不久,但是你該知道南蕭是我的人,她出了事,你為什麼不通知我,反而放任事態惡化下去,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勒景琛其實也不想發火,可是這次的事情之後,他突然意識到,無論是勒家,還是凌安——
雖然他已經再三表示過,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