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雪接過項鍊,拿在手裡笑了起來,“謝謝哥!”
項鍊雖然不貴,只值三千多塊,但是很漂亮。程暮雪一直視這條項鍊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其實剛才她就想說,叫顧秋送給自己算了。
沒想到顧秋象看懂了她的心思似的,果真把項鍊給了她。程暮雪拿起來,“哥,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顧秋道:“你說吧!”
“幫我帶上吧!”
顧秋看了她一眼,接過項鍊,走近程暮雪,輕輕地戴在她脖子上。
程暮雪看著他,笑得很開心,“謝謝哥!”
顧秋道:“早點睡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了,自己去學校。”
程暮雪點點頭,居然很溫順地同意了。
顧秋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
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乾脆就把電視給關了,去了臥室。
坐在床上,點了支菸,琢磨著長寧縣這環境。
雖然說長寧縣在南川經濟發展還不錯,但也是問題多多。而且這些人,一個個象防賊似的防著自己,生怕自己搶了風頭。
杜書記可是說了,叫自己下來,不單單是掛職,還要辦點實事。只有這樣,才不會虛度這幾年時光。
顧秋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
只能等機會,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長寧縣的關係理清楚,知道各方各派之間的實力,一旦有機會,自己就可以藉機起事,迅速發展自己的實力。
晚上十二點半,二叔打來電話。
叔侄倆又聊了一陣,二叔說,“你目前的位置,並不怎麼理想,必須想辦法搶得屬於自己的一份蛋糕,否則就會被他們邊緣化。現在我們顧秋沒辦法插手南陽的事,沒有人可以幫得上你。只有靠你自己了。”
顧秋說,“我知道,本來想借醫院的事情,趁機插進去,可惜時機不到,只能再等了。”
二叔道:“也不能急,你剛到長寧,不可冒然行事。古人云,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官場上更是如此,你不爭,不搶,你就會落後。官場上沒有弱者生存的地方,你要想不被人家邊緣化,就必須努力去爭。”
顧秋道:“是啊,有時我也覺得人其實挺累的,不管在哪個圈子,你都得爭,不爭,你就掉隊了。儘管很多時候,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在爭什麼?或許我們只是想停下來看看風景,但環境不允許,這種氛圍也不允許,除非我們自己選擇退出,沒有任何條件和理由。”
二叔愣了下,“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年紀輕輕,老氣橫秋。咱們顧家的將來,還指望你們幾個呢!”
二叔說,“你什麼時候抽空回來一趟,你二哥要訂婚了。”
現在顧秋倒是有空,他正想抽空回家一趟,都出來這麼久了,一直沒有時間回去。
他問二叔,“什麼時候訂婚?”
二叔道:“下個月五號。”
顧秋嚇了一跳,“這不是很快了嗎?”
二叔道:“你小子還說,上次你大伯過生日,你都沒回去,他還在怪你。”
顧秋撓了撓頭,“好吧,下個月一定回去。”
五號,其實也就幾天時間了。
現在是三月底,還有不到七八天時間。
顧秋估計到時二叔會跟自己談點什麼,教自己一些官場上的應對之法。象長寧這種地方,跟這些老狐狸打交道,都是撥不出毛的鐵公雞。
跟二叔打了近二十分鐘電話,手機都發燙了。
顧秋打小就混在這種環境裡,很多東西都是二叔教的,在顧秋,二叔最有謀略。
大伯呢,是個很穩重的人,有一方諸候之相。曾經有算命的先生就這樣說他,他將來是一方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