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開不進去,裡頭的水流不出來。積了不少硫磺和毒氣。老黃上次請專家來看過,說絕對不能讓遊客進洞,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他的語氣嚴肅,看起來情況的確不容樂觀。既然如此,白秀麒也無意勉強,點了點頭決定放棄這個念頭。
海神廟已經見識過,接下來光禿禿的沙灘上也沒啥東西可看。大叔說自己還想回夜市上再吃幾串鐵板魷魚頭,而花陰鬧著說困要回旅館休息,於是他們就揮手作別,各走各的路。
目送著大叔走遠,江成路迫不及待地拿出了白秀麒的手機。
“這照片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白秀麒給了提示:“你仔細看,海邊上的那些人在幹什麼?”
江成路這才將近處的畫面區域性放大,看見近海的水域裡一行一行地拉了很多道漁網,漁網和漁網之間的水裡則擺放著一些漂浮物。岸邊,有兩三個人正在將從海里撈出來的貝殼一個一個地丟在地上,另有一個老人拿著刀正在開珠。
“笨啦!這是人工養殖海水珍珠的場景。”花陰插嘴道:“雖然我國古代有過一些淡水珍珠養殖的記載,但是海水珍珠的養殖可是聞所未聞,所以我給人偶做古裝造型的時候幾乎不用正圓的養殖珍珠,因為在古代那種走盤珠實在太難得了。”
花陽似乎不太同意妹妹的判斷。
“但是古代也有珠池這種東西,因為水溫和地形等關係,生長著特別多的珠貝,畫面中的會不會就是這種珠池?”
“不是的。”
白秀麒搖頭:“我去過那種古珠池,漲潮的時候水能有十幾米深,珠貝都藏在水下的礁石裡頭,海民必須深潛入海底採珠,溺死的、被鯊魚咬死、水母海蛇咬到的都很多,哪裡是畫裡的這樣風平浪靜還插幾個浮標,以為下面還會有珠籠嗎?”
江成路聽來聽去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所以說畫面裡的養殖珍珠方式古代應該是沒有的。那麼作為這幅壁畫原圖的樑上古卷軸,其實也是今人創作的?”
白秀麒點了點頭:“比起海寇,我更傾向於所謂的卷軸和海怪都是黃向遠自己安排的,為得是利用傳說增加瑰火島的曝光率。也算是用心良苦吧。”
“要想火?其實很簡答啊。”江成路聳了聳肩膀:“直接說這裡就海外仙山嘛,宣傳口號都想好了,‘秦始皇沒找到的,我們為您找到了。’”
他的話當然引來了其他三個人的嗤之以鼻。時間不早了,繼續留在海灘上也沒什麼意思,一行人就決定打道回府。
回旅館的這一路上很陰森,不過由於旅館頂上亮著一盞燈,倒也不至於難找。十多分鐘之後他們就站在了客棧門前的小平臺上,宗叔曬著的目魚乾在海風裡搖搖晃晃的,下面蹲著幾隻貓,亮著瑩綠的眼眸。
這還只是抵達海島的第一天,來日方長也沒有什麼非得在今晚上弄明白的事,四個人上了樓之後互相道別,白秀麒就跟著江成路回了房間。
開啟頂燈,關上房門,白秀麒從口袋裡掏出鈔票夾和手機隨便往床上一丟,正想喘口氣,忽然間就被江成路從後頭偷襲,一下子抱著就按在了床上。
“……”白秀麒覺得有點不妙,但還是佯裝鎮定地打了一下江成路的手:“放開,熱死了!我要去擦身。”
“不放。”
江成路沉重的呼吸聲貼著他的後頸傳過來:“剛才你吃了多少牡蠣。”
“……四個。”
白秀麒想了想。他的腸胃功能沒有完全恢復,就算美食當前也必須節制。
江成路卻笑了起來:“我吃了四十個。”
白秀麒一聽他說這話心裡頭就明白了——早在上大學本科的時候,中外美術史課程的老師就曾經在講解讓?弗朗索瓦?特魯瓦的《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