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就盛開在距離他們只有五六米遠的廢墟里。江成路已經快步上前,折下了一支。
“快點試試看!”
白秀麒立刻將花朵揉碎塗抹在面板上,汁水染出了大約直徑有兩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痕跡。
“要等多久才能知道結果?”花陰問。
這倒是將白秀麒給問住了,昨天從得到九色花再到發現面板起了變化,其中足足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差。現在總不能夠站在這裡乾等著吧!
還是花陽考慮周全,已經取出了紙筆:“還是先做個標記繼續往前走吧,若是起了效,再回頭找也不遲。”
“那小白身上也得做個記號吧。”說著。江成路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支筆來,在白秀麒手臂上塗過的那圈顏色邊上寫了小小的三個字。
白秀麒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了他手上的筆:“標記就標記,籤你自己的名字是個什麼意思!”
鬧歸鬧,搜尋工作這下子才算是真的開了張。
面前的這片荒地裡的九色花還挺不少,保險起見江成路每一叢都取了樣本,很快白秀麒和花陽的兩隻手臂都已經做滿了記號,白秀麒不得不掀起了衣服貢獻出了自己的後背。
可惜背上總歸是沒有辦法再由自己來做標記,於是白秀麒拜託花陽幫忙。花陽揉碎了花瓣抹好,忽然又盯著他的脊背笑了起來。
“還籤什麼名兒啊。昨晚不都已經被江成路給籤滿了嗎?”
“我這叫未卜先知。”江成路竟也大言不慚:“羨慕你也找你家大熊要去。”
花陽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聽見花陰惡狠狠地插進來抗議道:“還把不把我這個一千歲的未成年少女放在眼裡了啊!”
幾個人就這樣鬧哄哄地檢查完了這一片荒地,又沿著荒地後頭重新接上的小路繼續往前走。工廠區的盡頭視野豁然開闊,沒有了兩岸高聳建築物的壓迫,給人的感覺簡直好像是衝出了峽谷來到平原上。
從一旁殘破的路牌看起來。從這裡一帶開始才算是當年勞改礦山的範圍。西邊稍遠些的地方可以看見廢棄的辦公樓和疑似關押勞改犯人的森嚴建築。但是大家畢竟不是來觀光懷舊的,所以選擇了植被看起來更加豐滿些的東面。
可是事與願違,這一次他們又在荒地裡行走了十幾分鍾,卻始終再沒有發現過九色花的芳蹤。
江成路有點沉不住氣了:“黃秀綺說她摘花的地點九色花到處都是,剛才那片廢墟好像還夠不上這個資格。所以說,那個地方究竟在哪兒?”
“我有一個發現,或許能夠提高搜尋的效率。”
一直沉默寡言的商鬥星忽然發話了:“不知你們發現沒有。南島的土壤主要以黑色為主。可是剛才我看過了,生長有九色花的地方,土壤卻是灰白色的。”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白秀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還記得我爺爺留下的筆記嗎?那上面說流離島是生洲島的一部分漂流而來,又和當地的火山島碰撞融合在了一起。如果說硫磺礦是火山島的特產,那麼九色花就應該是流離島的特產了。因為它本來吸收得就是來自流離島的……靈氣,是這個東西沒錯吧?”
“沒錯。”江成路點了點頭:“所以白色的泥土應該就是流離島的土了。碰撞讓它們融合在了一起。”
“所以說,從一開始我們就搞錯了方向?”
花陽煩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又苦惱地將掉落的頭髮丟在地上,“尋找火山溫泉正根本就是一種錯誤的選擇。因為他們壓根就與生洲島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一直都在浪費時間。”
“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溫泉,我們也不會一步一步地發現九色花的存在。”白秀麒試著安慰他:“現在還不算晚。”
“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