儷珠冷聲挖苦:“鈕祜祿氏,好狗不擋道的俗語你懂不懂?”
鈕祜祿貴妃忍了又忍,咬牙道:“儷宸貴妃,今日是親蠶禮最關鍵的一日,若是誤了採桑喂蠶的時辰,這可是對嫘祖娘娘……”
儷珠言語之間很不客氣:“本宮才是主持親蠶禮之人,只要本宮還能喘氣,就無需你一個仰仗家族之能,結果進宮多年卻連封號都沒撈到的貴妃費心勞神。”
鈕祜祿貴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難堪極了。
儷珠厲聲下令:“索綽羅格里勒,富察魯特,既然鈕祜祿氏不願意讓道,你們就上去將她擒住!其餘人等,不論是誰敢擋路,也全部拿下!”
“遵命!”
索索倫格里勒和弗查魯特立刻帶著十多名御前侍衛越眾而出,朝著鈕祜祿貴妃等人圍攏而去。
鈕祜祿貴妃驚怒交加:“放肆!你們放肆!”
可惜,任由她如何尖叫,一眾御前侍衛仍舊不為所動,只是步伐緩慢卻又堅定地朝著一眾與儷珠站在對立面的嬪妃靠攏過去。
惠妃與德妃還有站在鈕祜祿貴妃身邊的一群小嬪妃,此刻大多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時間惶恐難安,驚懼莫名。
本來,她們以為靠著人數眾多,又有家世出眾的鈕祜祿貴妃領頭,這一次與儷宸貴妃對上,不說是大獲全勝,至少也能壓過儷宸貴妃一頭,護住她們這些擁蹙鈕祜祿貴妃之人。
結果現在連鈕祜祿貴妃自個兒都已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更別說是帶領她們揚眉吐氣了。
她們現在,只盼著儷宸貴妃不把她們這些小角色放在心上,別在以後對她們進行打擊報復。
這些小嬪妃的心裡全都打起了退堂鼓,有的更是忍不住連連後退。
一不小心,延禧宮偏殿惠妃座下的舒穆祿常在竟然一腳踩在了赫舍裡妃身上。
“啊!”
赫舍裡妃慘叫一聲,怒聲喝罵:“賤蹄子,你作死啊!”
舒穆祿常在驚慌失措:“娘娘恕罪……”
這一小插曲,把風聲鶴唳的鈕祜祿貴妃等人嚇了一跳。
但鈕祜祿貴妃也終於反應過來,她心中雖然害怕,卻還是努力撐起身為貴妃的氣勢,張開雙臂護住眾人,怒聲呵斥:“儷宸貴妃,我們都是天子嬪御,你敢讓這些外男來動我們,涉及皇家顏面,皇上是絕不會饒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