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等人不敢。”
納蘭明珠這一次罕見的和索額圖站在了同一陣線:“只是祖宗之法確實不可隨意變更,況且皇后娘娘雖然是女中堯舜,但是皇后娘娘從前從未監國,又如何能夠處理繁雜政事?但凡有絲毫錯漏,這關乎的可不是一家一姓的榮辱,而是天下百姓的福祉,還請皇上與皇后娘娘三思。”
“朕雖打算御駕親征,但卻不代表朕會做一個甩手掌櫃,朝中諸事若是皇后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可以讓人飛鴿傳書,由朕親自定奪。”
康熙眼中直冒寒氣,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限:“況且朕此次御駕親征,也並不會將所有文武百官全部帶走,留下來的大臣完全足以輔佐皇后處理政事,爾等無需杞人憂天。”
索額圖以退為進:“既是如此,不如請皇后娘娘和太子一同監國,畢竟皇后娘娘乃是後宮婦人,有些時候不宜出面,皇后娘娘有什麼懿旨,大可以讓太子代為傳達。”
說是一同監國,但實際上,清朝人的觀念都是男子主外女子主內,哪怕儷珠是皇后,太子只儲楚君,可是如果真是雙方一同監國,這些大臣一定會全部圍在太子身邊,未必會聽儷珠的旨意。
到時候,儷珠恐怕只能掌握後宮得一畝三分田,而難以將手插到前朝來了。
索額圖到了現在仍舊沒有放棄讓太子掌握大權,將儷珠排除在外的打算。
“朕讓皇后監國,自然一切事物都由皇后處理,太子可以從旁輔助,但是一同監國之言,便不要再提了。天無二日,國無二君!監國之人亦是如此。”
康熙冷哼一聲:“否則,若是太子和皇后一同監國,二人有了分歧,底下的大臣該聽誰的?朕可不希望正在前線浴血奮戰之時,後宅卻起了火。”
太子厚著臉皮站了出來:“皇阿瑪,兒臣身為東宮之主,願意替皇阿瑪和皇額娘分憂,請皇阿瑪相信兒臣一次。”
康熙一口回絕:“朕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了皇后在,你還是要多跟著皇后學一學,以後朕跟皇后老了,你再替朕和皇后分憂不遲。”
“兒臣…遵旨。”
太子的眼神一黯,心中百般不甘。
他算是明白了,康熙是打定主意,不將權力交給他了。
他自認為他是大清的儲君,是僅次於康熙之外的主子,是除了康熙之外最尊貴的人。
各朝各代的慣例都是皇帝出征,由太子監理朝政,可是到了他這裡卻出現了例外。
這不是明著告訴世人,自己這個東宮儲君當得不稱職嗎?
父子之間本已多有隔閡,經此一事,太子更是心寒無比。
卻不知康熙同樣心寒。
在他看來,他手中的權利可以給,但是別人不能要。
他此次御駕親征,看似沒有危險,但是世上沒有百分之百安全的事,何況是去戰場拼殺。
太子在這個時候不關心他御駕親征是否會出問題,反而第一個想得竟然是爭權奪位,這讓他覺得從小養到大的太子,跟他一點都不親,完全沒有把他這個皇阿瑪放在眼裡。
尤其是跟儷珠一番對比,更是讓他心寒無比。
儷珠平日裡一邊要幫他處理六宮之事,一邊要幫他批閱奏摺,一邊還要為他出謀劃策。
但即使是這樣,儷珠也從沒有為自己的家族謀過私利,更沒有仗著他的信任弄權舞弊。
這一次他一說要御駕親征,所有人都不同意的時候,也是儷珠堅定地站在了他的身邊。
同時儷珠還為了他號召眾人捐銀捐糧,簡直是操碎了心。
上次賑災就已經掏空了儷珠的小金庫,接著塔娜出身,好不容易儷珠的腰包又鼓了起來,這一次又給癟了下去。
儷珠對他的付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