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太子乳母和凌普的慘狀,以索額圖為首的一眾大臣全都忍不住驚撥出聲。
幾名上了年紀的大臣氣得吹鬍子瞪眼:“大膽!大膽!誰允許你們對太子如此不敬的!”
儷珠抬手一指,珠光寶氣的的赤金護甲在陽光之下閃爍著奪目的寒光:“放肆!索額圖,你居然膽敢強闖內宮,簡直是大逆不道!”
索額圖連忙站了出來,拱手一禮,顯得氣定神閒:“毓慶宮乃是東宮,並不在內廷的範圍,而是在前朝的範圍,臣等並未強闖內宮,還請皇貴妃娘娘慎言。”
儷珠冷笑三聲:“雖然你們沒有強闖內宮,但是本宮已經下了懿旨,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進來,誰允許你們強行闖進來的?”
索額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太子乃是大清的儲君,娘娘卻強行封鎖了太子的宮殿,這實在是不合規矩!微臣等人乃是大清的臣子,得知太子危急,微臣等人自然顧不得其他,只能以大清社稷為先!若是娘娘非要治罪,微臣也無話可說。”
儷珠倒打一耙:“本宮身為大清的副後,教導太子本來也是本宮的職責,怎麼到了你的口中就跟本宮想要對太子不利一般?”
索額圖據理力爭,毫不退讓:“皇貴妃娘娘,您雖然位同副後,但終究只是副後,而不是正宮皇后!想要教導大清儲君,此事實在是關係重大,微臣怕您擔不起這樣重若泰山的責任。”
他背後的一眾大臣則是義憤填膺,對儷珠竟然毫無恭敬之色。
雖然他們知道儷珠的威名,但是仗著人多,想著一是法不擇眾,儷珠不敢拿他們怎樣。
二是事出有因,儷珠確實輕賤了太子,他們有了合適的理由,自然沒有了顧忌。
若是平時單獨見到了儷珠,他們必然還是會恭恭敬敬的行禮。
這就是派系的可怕之處。
一旦在朝堂之上形成一股勢力,就很容易對天子的統治造成威脅。
幸好康熙是一個有能耐的天子。
一手製衡之術,玩的爐火純青,很輕易的就靠著太子和大阿哥兩人平衡住了朝堂。
畢竟索爾圖和納蘭明珠雖然挺厲害的,但是比之鰲拜還是要差上一些。
“本宮擔不擔得起,不是你說了算的!本宮勸你謹記你的身份,你雖然官居一品,但你也只是萬歲的奴才!皇室的奴才!本宮的奴才!”
儷珠厲聲呵斥:“奴才就是奴才!再大的奴才也是奴才!若是想要蹬鼻子上臉,騎到主子頭上,那便是有負萬歲的聖恩,理應凌遲處死!鰲拜的下場,你應該引以為戒。”
索額圖聞言,神色愈發嚴肅了幾分:“皇貴妃娘娘,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不可以亂說!您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要故意陷害微臣嗎?”
儷珠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兒:“本宮是不是陷害你,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在朝堂上做的那些小動作真當別人不知道是吧?咱們大清早就沒有了丞相的職位,但是背後別人都稱你為索相,你還欣然受之,你真當自己是丞相了?”
從明朝開始,就不設丞相一職了。
因為君權和相權一直是對立的,在之前的一些朝代,相權有時候會大過君權,就很容易出現那種特別厲害的權臣,對皇權造成威脅。
但是沒有了丞相之後,很多事情皇帝一個人處理不完,所以也都出現了各種各樣雖然不叫丞相,但是職權和丞相很類似的官位。
譬如清朝的大學士,軍機處行走之類的。
索額圖對此不以為意:“皇貴妃娘娘只不過是下面那些溜鬚拍馬之人的玩笑之言,又如何能夠當真呢?您若是想以此來攻訐微臣,那您可就找錯理由了!微臣行得端坐得直,絕不是什麼奸佞小人,請您千萬不要誤會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