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商,要滾就早點滾,好嗎?”深酒咬牙切齒,明知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更沒有資格掌摑霍靳商,可她就是那樣做了。
霍靳商立在那裡,保持著臉朝一邊偏著的姿態,不動。
深酒繞到他的視線對面,冷笑,“怎麼,你一個大男人……”
一句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霍靳商在哭。
他的哭不同於常人的哭。
他臉上不僅沒有悲痛或者傷心的表情,而且沒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的眼淚,不過就像是從他眼睛裡流出來的兩條細細地水線而已。
這樣的霍靳商,讓傅深酒怔愣了好一會兒,只呆呆地看著他,直到霍靳商慢慢轉過頭來看她。
深酒恍若從夢中醒神,這才察覺到自己的掌心火辣辣地疼著。她方才下手,真的太重了。
霍靳商的眸光中沒什麼善意,看得深酒遍體生寒。
霍靳商這樣的男人,對待自己不在乎的人,狠絕不留情面。
深酒剛剛才打了他一巴掌,這才覺得後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霍靳商逼近了一步。
深酒正想繼續退,卻突然被人勾進懷中。
她抬頭一看,是薄書硯。
她剛才竟然緊張到,連薄書硯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不過現在薄書硯來了,她有了底氣。
“想幹什麼?”薄書硯將深酒護住,看著霍靳商時沒有任何的表情。
霍靳商的眸光依然凝著深酒的臉,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和語言。
深酒也看著他。
“管好你的女人。”霍靳商說完這句,這才將森然的目光移開。
薄書硯只護著傅深酒,沒有接話。
霍靳商轉身離開。
深酒無意識地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想要抓住他的動作。
薄書硯凝了一眼深酒的手,然後鬆開她,“在這兒等我。”
深酒疑惑地點了點頭,看著薄書硯跟上霍靳商。
在兩人只有一兩步距離的時候,薄書硯突然伸出一隻手按在霍靳商肩上,猛地將他扳過來以後掄起拳頭就砸在了他臉上。
霍靳商被打得倒退了兩步。
他反應過來後垂下腦袋,用一隻手輕觸了觸臉上那被薄書硯砸了一拳的地方,低低地笑了一聲。
“要開始管閒事了,嗯?”霍靳商微低著頭抬眼來看薄書硯,笑裡藏刀。
薄書硯也牽唇微微一笑,“也不算管閒事。”
薄書硯的話音剛落,霍靳商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眼前。
薄書硯雖然用極快的速度側身,但顴骨還是被霍靳商的拳鋒擦了一記。
你來我往的一拳後,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不知體內的何種猛獸被喚醒,兩個人突然迎向對方,同時給了對方結結實實的一拳,那一拳過後,兩個人又都同時退了一步。
都被打得不輕,都下了狠手。
深酒在一邊看著兩個互相斂眸相望的男人,呆在那裡。
雖然有些時候女人的花痴會很不合時宜,但那一刻,深酒就是被這兩個人打架的樣子和姿勢給深深地帥到了、驚豔到了。
他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野性、和眼眸裡迸出的狠戾絕情和他們頎長而精實有致的身軀,全都是看點。
有那麼一刻,深酒突然明白霍梔為何這樣深愛霍靳商。
也是,在愛過霍靳商這樣的男人以後,別的男人又怎麼入得了眼?
如果現在有人要她傅深酒和薄書硯分開,她估計也會像霍梔一樣瘋狂吧。
在深酒走神的這個間隙,兩個有功夫底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