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也是笑著搖了搖頭,“Kevin年紀小,看問題的視角倒是與眾不同。”
緊繃的薄唇勾起一些弧度,薄書硯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過小姑娘這樣拋頭露面總是有些危險,畢竟……他還不知所蹤。”約翰沒有直接說閆修的名字。
薄書硯咬了咬牙根,面上閃過一瞬的陰鷙,但提到傅深酒後他的面色隨即又緩和下來。
“她還不清楚當年的那些齷蹉真相,所以還留有善意。”薄書硯輕笑了聲,緩和下來的神色又夾了無奈的寵溺,“我猜,她大概是因為太懶或者不確定人選,所以不願意自己主動去找當年那些人,而是把自己暴露在大眾之下,讓那些人一一找上門來。”
約翰點了點頭,“放心吧,薄,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小姑娘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薄書硯才再度開口,“辛苦了。”
薄書硯知道,約翰若不是因為放心不下他,早該退休回到家鄉享受人生了。
約翰抬手在約翰肩頭重拍了拍,“等你和小姑娘渡過難關,我也好放心。”
眸淵動了動,薄書硯想要跟約翰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推開車門下車,“時間差不多了,我上去接她。”
……
薄書硯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傅深酒仍舊一個人坐在沙發裡。
遠遠凝著她安靜的模樣看了好一會兒,薄書硯迷離的眼神漸漸聚焦的時候,他突然加快了步子,朝傅深酒走去。
“你沒走?”正在走神的傅深酒看清身側坐的那個男人時,不是不驚訝的。
“一直坐在這裡?”薄書硯問了自己的問題。
默了下,傅深酒笑著點頭,故意裝出無辜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回來,大家都不認識我了。我在這裡坐了這麼久,都沒人搭理我呢。我的人緣真是太差了,對不對?”
看著她裝出來的樣子,薄書硯的心臟莫名被刺了下,不知為何就說了句“對不起。”
墨黑的瞳仁兒轉了轉,傅深酒轉眸看他,“你說對不起幹嘛?”
喉結滑動了下,薄書硯臉上閃過一剎那的不自在。沉默。
錯開視線,傅深酒輕嘆了口氣後又笑,“其實我的人緣一直不太好。四年前被奶奶哄到這裡來參加宴會的時候,也沒人搭理我。我記得當時,我也只是和你在這個位置坐了一會兒後,就回去了。四年過去了,今天依然沒人搭理我,只有……”
說到這裡,她黑密長睫往下墜去,聲音也低了下去,“這麼說起來,四年前和現在,唯一不變的一點倒是,你一直……”
這句話又只說了一半,傅深酒深吸了口氣,突然側身朝薄書硯伸出手。
看了眼面前那隻白皙的手,薄書硯默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去。
他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傅深酒主動握住。
他的視線從她的手上移到她臉上的那一刻,傅深酒很鄭重地對他說,“薄書硯,謝謝你。”
常年沉寂的心臟緊縮了縮,薄書硯斂深鳳眸。
開口時,他的嗓音有些啞,“傅深酒,你什麼意思?”
“單純地謝謝你啊。沒什麼其他的意思。”
謝謝你,從四年前就一直在。
謝謝你……一直沒忘記我。
在心裡說完這些話,傅深酒就想要將手從薄書硯的掌心抽離。
但無疑是會失敗的。
由於這次是自己主動的,加上那麼些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傅深酒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後,乾脆任由薄書硯將她的手捉著。
但她臉上的表情,有點高冷。
在薄書硯看來,是不耐煩?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