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道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腦門往花驚瀾那邊湊,“我說丫頭,你拜我為師又怎麼了,喊我一聲師父又不吃虧!”
花驚瀾白他,“我覺得吃虧了。”
宮行止心碎,拜第五道為師,多少人做夢也想不到的好事,她還覺得吃虧?!
第五道跺著腳想了一下,又道:“你要是拜我為師,我把相梓山也送你玩兒!”
宮行止一驚,連忙道:“師公,這可使不得啊……!”
第五道一個眼刀殺過去,“你師父都不敢插我的話,你膽子肥了是不是?!”
宮行止滿額冷汗,連忙退後一步道:“師公勿怒,行止知錯了。”
花驚瀾卻高興了,眼珠一轉,道:“也行,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見她終於鬆口,第五道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她,更別說一個條件了。
“我要做關門大弟子。”花驚瀾笑眯眯地說道。
宮行止一口銀牙咬碎,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這種人吧,她還想做大弟子,把相梓山兩位大宗師都擠到後面去?!
“那有什麼問題!”第五道滿口答應,“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弟子,子車、巫馬排第二第三!”
條件講好,花驚瀾起身,掃開衣襬就地一跪,將喝剩的半杯茶遞上去,“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淳于燕滿臉陰沉,用一杯新茶換了花驚瀾手上的茶杯,自己端著那半杯茶往嘴裡送了一口。
這一跪,事已成定局,宮行止悲嘆,這下好了,一幫老頭子成天要圍著一個黃毛丫頭作揖鞠躬,端茶遞水,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第五道喝了花驚瀾的茶,嘴都快咧到耳朵邊,在袖子裡掏了掏,又掏出一粒風乾的果子來,“來來來,這是為師僅有的一粒羅剎血,你現在服了,便可將體內羅剎雙子的功力盡數引出,為師引你入梵天!”
這話聽得幾人皆是一震,除了月妝,其他幾人都知道羅剎血,更知道羅剎雙子是何種可遇不可求的天地聖藥,就算活上兩百歲也未必能見上一面的東西,她竟然一口氣就吃了三個?!
宮行止的頭搖啊搖,同人不同命,同人不同命啊……
花驚瀾起身走到他身邊,像模像樣地拍著他的肩膀道:“行止啊,月妝就交給你了,這十天時間,助她學會如何控制內力沒有問題吧!”
宮行止雙目一睜,先不說她這一來就上綱上線,關鍵是十天時間怎麼可能讓一個混沌之人控制好內力?!
“那就這麼說定了!”花驚瀾笑道:“十天後我來驗收成果。”
“你……!”宮行止張口就要破功,卻被第五道那冷颼颼的眼神看得喉嚨打結,百轉千回後還是認了命,“回師伯的話,混沌之氣雄渾龐大,十日之內恐怕難以完成。”
“是嗎?”花驚瀾作沉思狀,片刻後又道:“就是普通人不能完成才讓你做的嘛,行止別謙虛了!”
宮行止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再不講理一點?!
第五道樂呵呵地摸著白鬍子,轉頭對淳于燕道:“淳于小子,你也跟著一塊兒去,到時要你幫忙。”
淳于燕笑著點頭,“但憑前輩吩咐。”
“那便走吧!”
第五道話落音,三道人影便縱身掠出,快如疾風,眨眼便消失在遠山朦朧處,屋內三丫與桃花也飛奔而去。
月妝往前追了一步,張口想說什麼,卻滿目落寞。
“嘯陽,帶兩位去客房。”宮行止面寒如冰,吩咐一聲便甩袖而去。
“兩位這邊請。”聶嘯陽轉頭對月妝與梅二說道,面容冷清。
月妝故意落了步子遠遠跟在三人身後,袖子裡的雙手絞成一團。
梅二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