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前,這裡曾經被隱匿大陣覆蓋,只是後來天地元氣匱乏,海神宗高手又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隱匿大陣缺少靈氣,最終徹底失去了效果。
不過海神宗歷代掌門很是開明,知道事不可為之後,乾脆大開山門,做起了迎接香客的生意,這些年下來倒是積累了很大的名聲。
道觀分前後兩院,前院是遊客上香的地方,後院才是海神宗真正的核心所在。
後院東側廂房,柳安白盤坐在蒲團上,聽完柳冰的敘述。頓時大吃一驚,忽的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冰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咱們海神宗就算再沒落,那也是天道盟的宗門之一,赤陽宗作為盟主,豈能如此不要臉面?”
想到差點兒和女兒陰陽兩隔,柳安白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狠狠的瞪了眼柳冰,沉聲道:“今後再敢自作主張,我就把你逐出門牆。”
“爸。”柳冰不滿的叫道:“可是那孫魴確實不是東西。非要威脅我,我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殺死嗎?”
柳安白凝視著女兒,臉色時紅時白,過了半響,他長長嘆了口氣道:“都怪爹無能,讓你受委屈了。”
柳冰一愣,眼圈頓時紅了:“這不是你的錯,都是孫魴仗勢欺人。像他那種人,最好永遠不要回來。死了才好。”
“冰兒,你說昨晚你去了酒店,但是他卻失蹤了?”聽完柳冰的詛咒,柳安白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對啊!我甚至做好了和他拼命的準備,誰想到他竟然沒來。”說到此,柳冰突然想到遇見陸離那一幕,俏臉微微紅了紅。只覺得把臉丟盡了。
柳安白可沒發現柳冰的異常,皺著眉頭想了想,又道:“孫魴既然是為了追查殺死南宮軒的邪修。如今又沒找到人,他怎麼突然走了?”
“我哪兒知道,或許又有別的任務也不一定。”
柳安白聞言搖了搖頭:“不可能。莫非……”
剛說到此處,窗外突然響起一陣嗡鳴,柳安白豁然變色,連忙走過去推開窗戶,只見窗外盤旋著一柄巴掌大的飛劍。
“赤陽宗的劍符傳書。”
他出手接住劍符,那劍符剛一入手,轉眼變成一張白色宣紙,上面寫滿了毛筆字。
看完信件,柳安白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皮哆嗦,那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爸,怎麼了?”
看見父親滿臉怒色,柳冰好奇的接過信件看了看,僅僅看了一眼,她頓時驚撥出聲:“孫魴死了?”
“不錯。孫魴的命燈突然熄滅,毫無疑問他已經死了。”
柳安白恨聲道:“赤陽宗竟然汙衊是我們殺了孫魴,給我留了兩條路,要麼交出我們海神宗的鎮宗之寶海神珠,要麼我自殺謝罪,海神宗從此在修行界除名。”
“什麼?”
柳冰聽完,俏臉煞白一片,她連忙看向信件,越看越是憤怒。
讀完隨後一個字,她猛一用力,三兩下將信件撕成碎片:“無恥,卑鄙,欺人太甚。”
回過神來,她連忙看向柳安白,“要不,要不咱麼逃吧?世界這麼大,咱們可以跑到國外。赤陽宗就算再有實力,魔掌也伸不到到那麼遠。”
柳安白凝視著柳冰,又轉頭看向房間牆壁上掛著的祖師畫像,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海神宗始建於晉朝,到如今已經有一千六百年曆史,你們可以走,身為掌門,我卻不能。如果我也走了,海神宗就算徹底完了。”
“爸。”
柳冰雙目含淚,只是除了這個字,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和柳安白不同,柳安白身為掌門,一輩子的心血都獻給了海神宗,而她受的是現代教育,儘管有著海神宗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