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連符夏都看出來了,寧塵逍哪裡是針對她呀,分明就是針對整個相府,針對他符仲景,可勁的打著他的臉面。
他也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何時何地,什麼事情上不小心得罪了這主,或者說是礙了寧塵逍的眼了,怎麼就惹了這麼個魔王找晦氣呢?
符仲景是氣得一夜都沒睡好,寧塵逍這種放都說出來了,此事當然不可能再有改變,再如何,他也絕對不可能再搭進去一個嫡女符瑤的。
只能夠暗中想些辦法,將這事最後的不利影響儘量降到最低才行。
如此一來,符仲景心中對符夏這個女兒更是不喜,就算寧塵逍是衝著他來的。可符夏若不是一開始就弄了個破方子招惹到了這主的話,人家也不可能尋得了這麼好的機會刁難。
氣歸氣,惱歸惱。再如何符仲景暫時也沒辦法對寧塵逍或者符夏如何,只得生生忍下這口氣。悶頭往下走再說。
次日,王管事便按符仲景的吩咐將一千兩銀票給符夏送了過去,話也不必多說,看到銀票自然意思也就再明白不過了。
當然,王管事還是側面說道了符仲景昨日回來時的情況,表明相爺可是想盡了辦法受盡了氣想去替二小姐化解掉此事,但最終還是沒有成功罷了。
符夏也不惱,反倒還讓王管事替她向父親道聲感謝。讓他莫要太難過。
打發走王管事後,符夏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符仲景昨個回來時會是一副什麼樣的神情,一時間不免覺得好笑,也沒多說直接讓林兒將銀票收了起來。
說實話,這會她反倒是有些欣賞寧塵逍的性格脾氣了,不用問都知道符仲景必定在寧塵逍那裡受了氣吃了虧,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氣,不然的話也不至於直接打發人送了一千兩銀票過來,其他的卻是隻字不再提。
而姚氏那屋卻也沒啥特別的動靜,也不曾有人再來找過符夏的麻煩。
不過。下午的時候,姚氏那屋便開始熱鬧了起來。
姚家派人來了,雖然只是打著孃家派人給姚氏送些東西問個好的普通由頭。呆的時間也不算太久,不過就算這樣,也沒法掩飾姚氏那屋隱隱洩露出來的火氣。
姚家人的回去之後,符瑤被姚氏給叫了過去,具體都說了些什麼倒真沒人知道,因為那會姚氏把不相干的人全都打發了出去,門窗全都關得好好的。
只有偶爾幾聲較為激烈的爭吵聲從屋子裡頭傳出,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不過很快卻又小了下去。聽不出什麼具體的名堂來。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符瑤才從屋子裡頭出來。臉色難看得要命,從所未有的那種陰沉讓院子裡頭的下人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就連同樣也只能老老實實在院子裡頭等著符瑤的貼身丫環蘭兒。在看到自家小姐神色難看的出來後,想要上前詢問,卻也遭了秧,只得不敢再吱一聲,稍微遠一點的跟在後頭一併離開了姚氏的院子。
符瑤走後不久,姚氏又讓人安排了馬車,帶著劉婆子匆匆出了府。
具體去了哪裡旁人也不知情,不過看上去姚氏面色也極為不善,比著符瑤好不到哪裡去。
一時間,相府裡頭的下人都不由得議論揣測起來,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只不過都是私底下三三兩兩說道罷了。
惜夏閣這裡,倒並沒有因為四喜受了傷躺著養傷不能出去轉悠打聽訊息而落下什麼重要的訊息,從下午起,姚氏那院子進進出出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傳到了符夏的耳朵,除了當時關著門誰都沒法聽到的具體內容以外,其他的全都不落。
這說到底還是得歸根於四喜平日裡關係打得好,有小姐妹主動過來探望,就算不出門,照樣訊息還是靈通得緊。
林兒還跟符夏說笑來著,說四喜現在看上去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