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管教們都認得他是文哥身邊的人,對他態度也還不錯。只是路上又和板王打了個照面,這位仁兄卻不大待見他,唬著一張臉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哼都沒哼一聲。
張勝沿著yīn暗的長走廊走到盡頭,這裡大多是倉庫雜物房,又髒又暗,除了到水房打水少有人來。張勝走到水房門口,探頭一看,裡面有個jǐng官正在打水。
水房比較小,一個大鍋爐就佔去了半壁江山,另外一半又被裝著雜物的鐵箱子擠塞了大半,張勝要再進去那就顯得侷促了些,他便在門口停下了。
那人背對著他正打水,張勝仔細看了看,這人很眼熟,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人是看守所指導員方剛,兩年多以前看守所犯人麥曉齊自殺,他和當時的所長張宏偉都因管理不善受到了內部處分,張宏偉降半級調走了,他也被調離原崗位,到jǐng校當了個教員。
後來方教員鬧了一出緋聞,據說是和一個jǐng校女生有點什麼暖昧關係,那個女生的男友也是jǐng校學生,察覺後在食堂和方教員大打出手,引起全校轟動。最後那個男生被開除,方教員也被免去了教員職務。
方教員被免職後,活動了一下又調回了原看守所,繼續做起了指導員。看似明降,實則暗升,免職就是官復原職,在官場上其實也不算有甚稀奇。
他在jǐng校當教員時,秦若男正在jǐng校學習,所以秦若男稱他為老師,秦若男幾次來看張勝,都是請他幫忙,以指導員提犯人訓話的名義把張勝帶出來,借用的他的辦公室會面,所以張勝對他很熟悉。
一見是他,張勝便笑道:“隊長,打水呢,我平時也沒啥事兒,你要打水說一聲,我幫你打就是了。”
方剛一回頭看見是他,笑道:“哦,是你呀,不用了,整天坐辦公室也乏得慌,走動走動,鬆鬆筋骨。”
他沏滿了水,提起壺走到門口,張勝閃開讓他出去,客氣地一笑,這才進了水房。
“噗噗噗……”水龍頭擰開,握著暖瓶把手微微傾斜,開水向暖瓶裡灌去。
方剛走出水房,機jǐng地四下掃視了一眼,不見有人,他的目光裡突然閃過一抹狠厲的顏sè,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
張勝扶著暖瓶,一邊專注地灌著開水,一邊哼著歌,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人去而復返,正像狼一般在門口獰視著他。
方剛臉上殺氣隱現,右手並掌如刀,只要一個箭步躥過去,一掌削在張勝的頸動脈上,他可以保證張勝會有短暫的暈迷階段。做為一個學過刑偵學的專業人士,這段時間,足以讓他偽造一個滴水不漏的案發現場了。
方剛的手舉了起來,腳下還沒使力躍進,一隻突兀出現的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口鼻,同時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肘部,拇指按在麻筋上,同樣很專業的擒拿手法。
方剛半邊身子酥麻,既掙扎不得,又叫不出聲,他眼睜睜地看著張勝猶自哼著歌悠哉悠哉地打著水,像折了翅膀的黃雀似的被拖進旁邊放雜物的一間小屋。
第二卷 歷練人生風波起 第136章 小試鋒芒尋脫困
“文哥,情況就是這樣,他是受了那個姓徐的重金賄賂,所以才鋌而走險,想幹掉張勝。”
“唔……,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文哥,要不要把他處理掉?”
文先生笑看了他一眼,問:“怎麼處理?”
“在這兒,當然不能殺人。不過……,這個看守所實在是太、太混亂了,上上下下沆瀣一氣,沒有幾個好東西,他們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掌握有證據,文哥要是想把他踢開,那很容易,我只要遞一份資料上去,就能輕易扳倒他。”
文先生笑笑,說:“不必動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