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虞兒頓時漲紅了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邱季璇扭頭看了眼趙虞兒,懂事的後退一步,輕聲道,
“趙姑娘,您請吧。”
按理說,邱家雖不是朝堂上的官員,但也是江南第一大戶,更何況邱季璇還是相國寺主持親點的轉世靈女,身份地位自然不是普通人。可她沒有恃寵而驕,反倒是眾人客氣有加,舉止更是得體溫潤,就連令狐泉都有些欣賞邱季璇。
滿月視線淡淡落在邱季璇臉上,見她始終是掛著溫潤輕柔的笑意,對於趙虞兒沒有絲毫的嫌棄和敵意,這倒是讓趙虞兒更加侷促無措了。
“邱姑娘客氣了,您是老夫人的貴客,您請坐。虞兒還要去招呼其他客人。”
趙虞兒找了個藉口,後退一步,轉過身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哀怨惆悵。
她哪裡有什麼客人需要招呼?
這個京都她一直是隱姓埋名的活著,回到侯府不過幾個月,哪裡有什麼朋友?唯一的親姐姐今兒也生病躲了起來。
滿心的苦澀只有她自己知道。
老夫人心底冷哼了一聲,這種場合下,晾那個趙虞兒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邱季璇落座後,眾人都對她投來善意欣賞的眼神。而趙虞兒的表現也是落落大方,令人稱讚。
若說之前的二夫人曾經是八面玲瓏左右逢源,那麼這個邱季璇則是典型的令一眾金剛鑽遇上了她的繞指柔。
可是當邱季璇遇上趙虞兒時,趙虞兒雖然比邱季璇更加溫柔似水,但邱季璇就成了以韌克柔,令趙虞兒無計可施。
這場壽辰是趙虞兒裡裡外外一手操辦的,到頭來所有的風頭都被邱季璇搶走了,趙虞兒有苦說不出,只能是尷尬的坐在角落裡吳姨娘的身邊。
吳姨娘看似小心翼翼,其實對於趙虞兒也是瞧不起的。雖說這個趙虞兒出身比她好,可到現在連個孩子都沒給令狐鴻熹生,好歹她還有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兒,趙虞兒有什麼?
晚宴開始過半,老夫人對邱季璇是讚不絕口,而對於趙虞兒則是絕口不提。
令狐鴻熹經過剛才短暫的恍惚之後,倒是恢復如常,只是邱季璇已經坐在了他身邊,令狐鴻熹總不能把人趕走,況且令狐鴻熹也知道邱季璇是轉世靈女,一直對佛法有所研究的令狐鴻熹不過是短短几句話,就與邱季璇迅速尋到了共同話題。
邱季璇極其聰明,在相國寺不過一年時間,與令狐鴻熹這個研究了十多年佛法的人對話竟是沒有絲毫膽怯。
令狐鴻熹本就欣賞性格溫潤且才華橫溢的女子,如此一來,對邱季璇更是刮目相看。
而邱季璇似乎是明白,她與令狐鴻熹說得越多,越容易招來嫉妒懷疑的眼神,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冷落其他人,不管是滿月還是令狐泉,還有吳姨娘和趙虞兒,邱季璇都是應對的穩穩妥妥。
趙虞兒雖然嫉妒,卻自嘆不如。
而滿月只是低頭淺笑,並不多言。
這可是老夫人千挑萬選出來的人啊,又在相國寺鍍了一年金,這第一次露面,豈會出岔子?
老夫人臉上露出久違難得的笑意,旋即飛快的朝邱季璇使了個眼色。
見此,滿月心下一沉,雖然不說話,卻多少猜到老夫人的意圖。
今兒這場合,不論如何,令狐鴻熹都會給老夫人三分薄面,而如果是邱季璇開口的話,有些事自然更加適合。
邱季璇看了一眼眾人,旋即有些好奇的看著令狐鴻熹,柔聲逸出,
“侯爺,怎麼不見二小姐呢?民女三年前在相國寺曾與二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下雨,民女沒帶雨傘,還險些滑下山坡,還是二小姐帶我上了馬車避雨,那天雨很大,若不是二小姐伸出援助之手,只怕民女現在也不能坐在這